“姑娘落了水,染了风寒,然后为了静养,在郊区庄子里修养了几个月。而这春兰,当时见您落水,竟然不救您自己跑了。”这是夫人吩咐的说辞,与各项事实还算完美的契合。 说完,又斥责春兰,“既然当初不救姑娘,那这就是你应得的。当时你们家卖的是死契,而且你发过誓,会一辈子守在姑娘身边,保护她。可你呢,临到事了贪生怕死,扔了姑娘一个人逃!这般置姑娘安危于不顾!没把你发卖出去已经是夫人仁慈了!”春竹说得声音有些大,她们做奴婢的,在主人危难时刻独自逃走是大忌,况且,姑娘平日对她们多好啊,怎么当时就不去找一找呢? 原来是这样。青梧恍然大悟。 春兰没听到春竹跟姑娘说的话,只当是她在斥责自己当时没有第一时间冲出去找姑娘,于是解释,“姑娘,奴婢当时也是吓到了才没反应过来的,姑娘,奴婢怕死,这点您是知道的。所以才没出去救您,姑娘也感受过吧,应该能理解的。这是本能,奴婢无法控制的。” 额,好像没感受过。 但青梧想了想,稍稍点了点头,又有点感同身受,“确实,怕死好像是本能。” “是吧姑娘,您能理解的对吧?所以姑娘,能不能,能不能将奴婢调回新禾院?奴婢受够了那洗衣的粗活。”春兰之前是大丫鬟,哪里做过这些粗活。如今,被罚去了洗衣房,简直要了她的命。 旁边春竹不是很赞同,“姑娘,夫人亲自责罚的她,也是为了姑娘好。” “既然是娘亲发话,那就,” “姑娘,奴婢是姑娘的奴婢呀,只要您发话,奴婢就可以回新禾院了,您这么善良,” “我……为什么要让你回新禾院?” “什么?姑娘不是能感受到,”春兰有些不可置信,她似乎没想过善良的姑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。 青梧盯着跪在地上的春兰,小脸一时有些严肃,她虽然对于刚刚她们说的完全没印象,但若是她们说的是真的,“能感受到,所以能理解你,但我不想放一个不顾我安危的人在身边啊。想来娘亲也是这么认为的,才会把你调走。” 青梧说完,就走了,不理会后面的春兰如何哭嚷。 如她所说,自己能理解她,但,也不想把她带在身边了。自己虽然有些不聪明,但又不蠢,而且可不是什么善良的小白花! 太阳西沉,夜幕降临。 青梧与家人吃过晚饭,便回了新禾院,很早就睡了。她平日里本来就睡得早,如今,头偶尔还有些痛,所以被秦氏要求一直在静养,天一黑就要睡觉。 沐浴之后,由着春竹给自己换了宽松的寝衣,散了发髻,青梧躺在了自己的锦被里。 打了个小小的哈欠,她睡眼迷蒙的看着春竹熄了烛灯,出了屋子。 夜越发深了些,角落里的烛灯发着润润的光。 此时床榻摇晃,胭脂色床幔里,女子玉体莹白娇嫩,陷在柔软的锦被里若隐若现,一双杏眼氤氲着水雾。 身上男人的脸隐在暗处,看不真切,只萦绕着一些熟悉的冷松香。 “夫君,唔唔不要了。” “……”男人没有说话。 “夫君。”小嫩手推攘着胸膛,软绵绵的没有力气,下一秒却被大掌捉住。 小手被大掌包裹,牵着慢慢游走在结实的胸膛。 耳侧轻痒,气息温热,耳鬓厮磨般,声音似有若无, “乖乖。” ……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