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有了计较, 扬起笑往前, 边走边说:“没想到摄政王竟然还精通武艺, 实在令人惊诧, 想必早年间定然有位厉害的师父吧。” “我跟您说……” 连慎微眼底划过一抹好笑,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小子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。 距离他还有一步距离的时候,厉宁封忽的哎呦一声,整个人往前扑过来,直直往他左手握着的剑上撞了过去。 连慎微眼皮一跳,快速往左一跨步。 厉宁封眯了眯眼,假装慌乱,顺势攥住了连慎微的右手腕,伪装成借力快速捏了一下,不等连慎微说话,他自己唰的站起来,不好意思道:“哎哎,地面太滑,我这新做的鞋子,不小心滑倒,摄政王勿怪。” 他心底划过一抹震惊。 连慎微体内竟然真的没有内力。 他之前的感觉是正确的。 而且厉宁封注意到,连慎微除了右手握笔的地方有薄茧之外,习武之人的武茧他半点都没有。 说明他数年都未曾长时间握剑习武。 既然是右手握笔,连慎微的惯用手也该是右手才对,可他刚才和他对战,出剑的那一刻,用的是左手。 除非是这人右手伤过,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,不能完成像出剑这样需要腕劲和寸劲的动作。 那他刚才那猛地一拽一捏…… 这些心思不过转眼间的事。 厉宁封神色稍敛,目光落在连慎微被大氅掩住的右手位置。 隔着衣服看不出来什么。 连慎微淡淡道:“小侯爷还是小心点比较好,不然真的伤到了,传出去,外面的人以为是小侯爷对孤处理栾秦甘的事情不满,心有芥蒂。” 他将剑交由旁边太监,朝着景成帝颔首,“陛下,臣病愈不久,外面风凉,就先回府了。” 景成帝:“来人,送摄政王回去。连卿,好好休息,身体为重。” 连慎微应了声是,明烛和天南跟在他身后离开了皇宫。 厉宁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微微皱眉。 连慎微只出了一招,但他能感觉出来他没有尽全力,即使没有内力,这样的‘粗浅功夫’怎么也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。 可他如果没记错的话,前天和璟决说起连慎微时,璟决说他这位老师,可是自小就学文习书,没听说过又学武的经历。 有些事他还得好好查查才行。 - 月隐乌云后。 信鸽扑棱棱飞走。 佛泉寺。 “这么多年,大盛朝我唯一看不懂的人,就是连慎微。”莫达焚香,奉在佛像前,“查了这么久,还是没能查出来他的底细?” 牧向道:“他记录在册的身份和档案清清白白,没什么可查的。大盛朝官员哪一个不是祖上三代都被查的清清楚楚才允许当官?太师,这个可做不得假,您要真怀疑他的身份,那能在这上面作假的,只有景成帝了。” 景成帝帮一个臣子伪造身份?他图什么? “不过今日传来的消息,说连慎微仅一招,就败了厉宁封。” “一招?”,莫达缓缓睁开眼,许久,道:“你再去查,这次不要局限与朝廷,往江湖去查。” “是。” 牧向:“栾秦甘向前联系的线人也被连慎微发现了,他没杀,打断了那人一条腿放走了,看样子是想放长线钓大鱼。线人我已经解决了,太师放心。” “嗯,”莫达坐在蒲团上,拿起旁边的木鱼,“京城繁华,边疆苦寒。小侯爷如此年轻,该和他父亲一样,多享受享受才对。” 牧向:“您的意思是?” 莫达未出声,低声诵念起了经文。 牧向:“我明白了。” - 忠义侯府。 厉宁封回想今天发生的事,提笔写下一封信,绑在金翅鹰腿上,往前一扔:“去。” 自几年前他误打误撞练了一本无名的,但十分和他心意的心法之后,就有一个神秘人找上了他。说他练的乃是他们核心传承,开口闭口就让他按照江湖规矩叫师父。 厉宁封以为是骗子,可那神秘人几次递信给他,字字箴言,言谈间能看出来,似乎是一位隐居山林、温润洒脱的江湖人士。 师父从没要求他做什么,甚至也没让他履行任何传人的职责,只叫他好好研究心法。相处这么些年,他们连面都没有见过一面。 师父渊博,似乎没什么问题能难倒他。 厉宁封有了不解的事经常会求教倾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