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对面,静静地看着她,品味着与酒液混在一起的嫉妒心和占有欲。不能过深,不能过重,有点分寸,适当即可。这是她处世的方式,在经年累月的相处中,也感染了他。虽然他依旧有些死板与偏执,但已经能自我控制和调节了。 身为诅咒师协会的会长,他总得圆滑一点。 文很放松,身体嵌在卡座沙发的角落里,体重压在沙发的扶手上。她品酒的动作很慢,左右摇晃酒杯,然后放到唇边抿一小口。很显然,她在神游,也许是今天看到了什么感兴趣的资料,也许是在想下一步的计划,也许又有了什么出格大胆的奇思妙想。 她举起了杯子,仿佛对什么敬酒一般,微微示意。但夏油杰很清楚,她前方什么都没有,没有人,也没有咒灵,只有空气。她在对着空气,或者说,她脑中的什么东西敬酒。 “听到了什么好东西?”夏油杰问道。 “另类的战歌。”文在自己的小腰包里掏出一副蓝牙耳机,递给了夏油杰。 他听了一会儿,“确实不错。” 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来,但文一直戴着耳机。那是两粒纽扣一般大小的东西,配合着有些复杂的支架,藏在耳朵后方,通过骨传导传音。她的手机几乎只在她睡觉时才会停下放歌,可以连接多个蓝牙,而她包里的蓝牙耳机,则是给其他人使用的。 她听歌从来不挑,听到什么是什么,音乐可以辅助她思考和战斗,这或许也是她难以捉摸的原因之一。 “我想,我得多跟着虎杖。”文说道,“主动出击,目标太宽泛了。但那些人还是盯我很紧,跟虎杖同步行动的话,他还活着的事情就有可能暴露,而且,我也没有那么多空闲。” 这才是她主动索要了虎杖电话的真实原因,电影什么的,只是一个更好引起话题的借口。她需要和少年打好交道,因此,他们需要更多的话题。夏油杰想:他早该想到的,白让五条悟赢了一次赌注。看来,他还不够聪明啊。 聪明机警,步步为营,眼前的人似乎是理性与逻辑的代言人,但已经认识她许久的夏油杰清楚,她其实相当冲动易怒,甚至在他最为冲动的年纪,他在冲动之上都输了她半分,不过也多亏如此,才让他没有行差踏错。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。 夏油杰第一次见到这个名字写法和他极其相近的女孩儿时,他十五岁,她十一岁,在夜蛾办公室里。不过,让他对她形成最深的第一印象的,不是她在办公室里条理分明的谈吐,也不是五条悟告诉他的关于她下咒的事情,而是她与五条悟的打架。 她会来东京咒术高专,完全是因为五条悟太过烦人,叁天一个电话,五天一次上门,严重干扰了她,尤其是她的保镖和伏黑女士的生活,这让那时可以算作寄人篱下的她相当烦躁,于是特地来登门告状。 从夜蛾办公室出来,她便看见了在走廊里等她的五条悟,她与他话不投机半句多,她举手打他,五条悟直接抬手摁住她的脑袋。那时的五条悟十七岁,身高已达一米八,和年仅十一岁的她相差了将近四十公分,她根本不可能打到他。 于是,她做出了一个在夏油杰看来相当有难度的举动。 她一把握住五条悟的手腕,以此作为受力点,一边向自己的方向拉拽,一边借力荡起身体,用脚背踢向五条悟的侧脸。 十一岁的孩子能有这样的技巧吗?夏油杰很惊讶,五条悟也是,但他反应很快,压低身体,重新稳住重心,一把握住她的脚腕。女孩儿一刻也没有停顿,另一只脚抬起,对着五条悟的脸狠狠踩了下去。 无下限被展开了,保护住了五条悟那张漂亮的脸蛋。 “你输了。”女孩儿保持着这样诡异的姿势,平静地说道。 “怎么可能,你碰都没碰到我。”五条悟说道,墨镜微微下滑,露出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。“黑色,好无趣哦。” 女孩儿翻了个大白眼。“不要对着我搭配运动长裤的袜子说得好像走光一样,没话不必硬找话。” 五条悟显然是在找点场子回来,但另夏油杰最惊讶的还是她能保持着那个姿势闲聊,却完全不觉得吃力。后来,是五条悟给他做了解释。 “她使用咒力把体能持续刷新在爆发顶点,以此来增强力量和速度。也就是说,她的体力和咒力是可以相互转化的。怎么样,挺强吧?” 五条悟对于不够强的人根本没兴趣,但夏油杰知道,女孩儿更为强大的一点在于,没有人教她,她是自己研究出来怎么使用咒力的。 从那之后,女孩儿开始作为校外人士和他们一起出任务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