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由网络上已经乱成似浆似水的一团,芙提却无从察觉。他们总是这样,一出了事就开始对她极端保护。 只是娱乐新闻连她的一点水花都看不到,心下不由对黎慈的铁腕式公关佩服起来。 “不是我做的。”黎慈冷着脸说。 她哪有那样滔天的本领,把门口的艳情抹去,把金牌律师请来?更何况一部电影已经确认的出演阵容,平白无故少了一个姓名,且那人去往的地方是监狱……种种消息都被压的这样密不透风。 黎慈并不清楚段昱时是什么人,但这样一番庇护下来,她心里多少也有点底了。 她不知道该不该对芙提说,又该怎么说。这样一个人出现在生命里,是福也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 最后还是叹了口气,说一句能避则避。 芙提沉稳地睡了一觉,医院夜晚安静,少有人来烦扰。所以靠在床头听着敲门声的时候,她翻书页的手顿了顿,才道:“进。” 应卿捧着花,一脸笑容。 “打扰到你了?” 芙提合上书,“没有。” “最近太忙,白天用抽不出时间。”他靠近了,把花放在枕边的柜子上,和那些别人的宠爱一起,“还好吗?” “医生说下周就能出院了。” 她躺了太久,虽然宋宛那边没说什么,但是芙提知道她也为难。 她没和应卿说自己住院的原因,只是在对方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提及了自己在医院。没想过让他来,但知道他会来。 应卿点头,“今天是空手来的,明天我休息,给你做饭好不好?” “我的团队会给我做饭。”芙提委婉道,眼珠子瞥了瞥,“而且你不是送花了吗。” 黎慈恨不得在她身上装监控,一日叁餐都严格把守,还特地问医生要了食谱,就差去烧香拜佛替她辟邪了。芙提有时候想不通她对自己的面面俱到,但相信年薪能使鬼推磨。 “只是找个理由想照顾你。”他说,“那给你熬一个汤?你吃完饭喝一点,不占肚子的。” 芙提不知道怎么开口拒绝了。 应卿知道这个点她基本上已经要睡了,如果不是好不容易抓住时间能过来一趟,他也不至于开夜车到医院。 想见她一面,这样的念头很强烈。 所以他没有久留,礼貌地把剩下的夜晚还给疲惫的芙提。 芙提躺在床上朝他摆摆手,可爱得像个被主人摆平的毛绒玩偶。即便应卿知道她是懒得下床,也还是没忍住笑了一下。 门慢慢地合上,先是盖住了她的脸,再是那束百合,最后严丝缝合,挡住走廊一地清冷的光。 应卿原路返回,在那长廊的座位上,猝不及防地和那人碰上了面。 他长得极其英俊,光是看容貌根本猜不出具体年龄。晚风袭乱了他的大衣衣摆,应卿却感受不到他的凌乱,反而有种散漫的优雅,含着局促的矜贵。 四目相对,他没认出自己。 擦肩而过的瞬间里,应卿叫住了他。 “段先生。” 他脚步不停,就要踏近那病房,长靴踩到地上,才如梦初醒般回过头来。 “你是?” “上次源梦项目的会议上,我们见过的。” 段昱时记不住这么多,礼貌地朝他点点头,便收回了视线。 老实说,他这样礼貌的态度让人有些受宠若惊。但应卿知道,即便攀谈下去,他甚至不能答出自己的姓氏。 明明不知道他要往哪里走,却能感受到他的忧心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