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父还没缓过来,脸色苍白,被人扶着,捂着心口道:“逆子!你竟敢如此对我!你愧对列祖列宗,你……” 殷锦安诧异道:“我都入赘了,将来就是聂殷氏,入聂家祖坟,还管你的列祖列宗做甚?”他故意笑道,“要说愧对列祖列宗,若他们知道是你将我逼得入赘的,要骂要找的肯定是你啊,你往后可得小心着点,说不定梦中就要被祖先找上门呢。 如此说来,我该给你修个祠堂,让列祖列宗看看你过的苦日子,兴许会原谅你这一支绝后的罪。” 殷父怒喝:“是你那狠毒的母亲害……” “住口!”殷锦安厉声打断他,“你这种人渣不配提我母亲!你不是喜欢妻妹吗?我就让你们在此地白头偕老。来人,这两个人出口不逊,神志不清,需自力更生强身健体,尔等不必伺候,也不可让他们见外人,可明白?” “明白,驸马放心!” 这齐齐的应和声让殷父心里一凉,他还要再说,殷锦安已经转身离去,脸上再次露出笑来,“作孽是要遭报应的,那些枉死之人,如今也该有仇报仇,有怨报怨了。” 庄子空旷,一阵风吹来都带来无尽的冷意,殷父浑身一哆嗦,只觉得色调灰暗的庄子里阴森森的,他大吼着要往外闯。可不说他身体还没缓过来,就算他是全盛时期,聂久安派来的兵也不可能让他跑了啊。 之后真就像殷锦安说的那样,众人做起各自的差事,完全没人搭理他们,他们闹过、吵过,最后饿得受不了还是只能自己做饭,殷夫人弄得灰头土脸还被殷父训斥饭不能吃,两人当即爆发了成亲以来最大的一次争吵。 有人将这边的消息报给殷锦安,殷锦安舒心地吐出一口气,到母亲的牌位前上了炷香。这个仇,算彻底报了,以后他也要开始全新的生活了。 殷锦安拿出锦帕轻轻擦拭牌位,笑着说:“娘,我就快成亲了。您一定想不到,我要娶的就是小时候遇到的那个小姐姐。她当时可厉害了,还要替我出头呢,我就是听她的把那混账气出了心疾,连最好的御医都说他没得治了,您高兴吗? 我知道您一定会高兴的,这次我和您儿媳一起把他们软禁了,从今以后,他们一定是生不如死,到死那天都不会有好日子过,您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,早些去投胎转世吧,下辈子做个备受疼爱的人,别再受苦啦。” 殷锦安抬手拭去眼尾的泪水,又笑道:“娘,这么算来,最初是小姐姐教我气死混账的,如今也是小姐姐帮我给他们最后一击,我们还真有缘对不对?我怎么都得对她好啊!她和您一样,遇人不淑,苦了那么多年,我啊,帮不了您,给不了您好日子,这辈子就对她好吧,至少让她知道来世上走一遭还是能幸福安乐的。希望您……来生也能遇到这样对您好的人。” 殷锦安再也忍不住泪水,转身大步离去。他最遗憾的事就是母亲出事时他还太小,他什么忙都帮不到。就算他这些年做得再多,他都觉得不够。如果不是遇到聂容萱,有了做驸马的事,他真打算一辈子不娶,硬生生让那混账绝后的! 他帮不了母亲,如今他要娶妻了,他要做一个丈夫,将来还要做一个父亲,他一定会做个好丈夫、好父亲,永远永远不会和那个混账一样! 礼部对皇太女的婚事极其上心,这可是新帝登基后第一件大喜事,还是史上第一次为皇太女办喜事,当然要办得隆重盛大,在新帝面前好好表现。 在这期间,新房就选定了殷锦安给聂容萱修建的那座宫殿,是聂容萱定的,说他们今后就住在那座宫殿里了。又有官员建议聂久安广纳后宫,被聂久安一口否决,他原本是有两个妾室的,都跟了他多年,有份情谊,如今自然是封做了妃嫔,但他从前就不好女色,如今六十多岁又要操劳国事,他还留着命等着教导曾孙呢,广纳后宫不是害他吗?那个殷治就是因为宠幸宫妃太多才病倒的! 冷宫的守门太监特意将这件事传给殷治听,绘声绘色地让殷治都能想到朝堂上的情景,气得脖子上青筋都冒出来了,他那是因为身体本就病了,这些人到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