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“不行不行!万一它动了,攻击我怎么办?”谢庾害怕得声音都起了哭腔,“裴祚!你赶紧给我把它弄走!不然你就过来接我!” 裴祚不敢拿这种事儿取笑这位姑奶奶,笑着踱步到她身边,还没伸手,谢庾就先抱住了他的臂膀,他没设防,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,扯得肩膀一垂,脑袋也偏向了她。 四目相对,本还有一抹嗔怪之意含在眸光中的谢庾,也因这骤然缩短的距离,神色一滞。 她脑中突然闪过昨夜裴祚在离开前对她说的话—— “憧憧,如果我不是裴祚,而是晏琅轩,你会遗憾在我死之前都没让你知道,我喜欢你这件事吗?” 她想纠正她,是没让初恋知道,而不是她。 但裴祚似乎知道她要辩白,单刀直入地说道:“我不是晏琅轩,也会是其他人。我是个演员,我不会一直是裴祚。” “所以呢?”谢庾嗫嚅。 “所以请你不要只是眼睁睁看我,变成不再只是裴祚。”裴祚注视着她,以前所未有的真挚与温情,像是在说比誓言还动听的话,“我要你陪着我。” 可这不是誓言,又是什么呢? “我要你陪着我,陪着我,好吗?” 他那样恳切,一遍又一遍的对她说,“陪着我”,哪个人听了,会不对十七岁的裴祚动心呢? “好,我陪着你。” 十七岁的谢庾认命般,回答他。 …… “呔!” 乍然一声低呼,吓得谢庾直接跳到了裴祚身上。 “啊!裴祚,是不是虫子爬过来了?” 从小做什么事都气定神闲,淡定如许的谢庾,终于在演第一场戏这天,破功了。 裴祚被她突然熊抱住,视线全然被挡住,他像是无头苍蝇一样,抱着她走了几步。谢庾身子很轻,他们以前一起排练的时候,有时候他也要抱她,甚至要被她踩。刚开始年纪小还有些扭捏,谢庾会紧绷着收力,效果反而不好,有时候甚至会摔下来受伤。 他们两个,也是经过了漫长岁月的打磨,才逐渐变成了有肢体接触都不会尴尬的一对男女。 可如今,身躯柔软带着馨香的谢庾,就这么扑进他怀中,久违的僵硬和不自在感蔓延直脊骨,裴祚感觉自己都要冒冷汗了。 不该随便吓唬她的…… 他把谢庾抱到“安全区”,从他身上下来时,谢庾还有些惊魂未定。裴祚连番做鬼脸逗她开心果,得知被耍的谢庾都板着脸,扭过头不想再理他了。 片场还有几个工作人员,见到这对少男少女憨态可掬的模样,围观的脸上都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。就连摄影大哥都拍下了这一幕,以供日后做花絮用。 刘鹤问独自坐在监视器前回看,一遍又一遍,远景到近景,近景再到远景。 不是因为不满意,而是因为太满意了,甚至陶醉其中,不可自拔。 树下英俊孱弱的少年,湖畔曼妙明媚的少女,一静一动,悲喜交加。 无论过去多少年,这画面都像一个用阳光、树叶、还有青葱岁月织就的美梦,鲜活在刘鹤问的脑海中、骨血里,此生难忘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