颗粒的面糊质感。 常意坐在马车的边上,好奇地看了他的动作一眼,有些好笑于他的细致:“我又不是掉光了牙的老太太,连饼都啃不动了。” 沈厌头也不抬。 常意看着新鲜,又觉得他可怜巴巴在这做饭的样子好笑。 皇帝是真一心想把他们俩撮合到一块,连个侍卫婢女也没有派,张辟要跟来伺候,还被皇帝身边的太监隐晦地给劝回去了。 皇帝倒是不怕她出什么意外,这世上若有沈厌也护不住的人,其他人跟着也没什么用。 只是苦了沈厌,一路上既要当侍卫,又要当侍女,给她端茶倒水做饭...... 不过看他倒似乎没什么怨言。 常意在这里,沈厌不能离开太远,只能在旁边的河里捞了条鱼,用小刀去了内脏,烤到焦黄。 勉强做了一顿可以吃的饭,虽然卖相不太好,但他们俩都是贯能吃苦的人,在吃食上也不挑嘴,随意得很,能填饱肚子足矣。 没多少调味料,但刚捞上来的鱼,鲜美的味道居然意外的不错。 常意问他:“离长留县还有多远,这一地都是山地森林,久留怕是不好。” 难怪皇上忧虑她路上身体会吃不消,这一路并不好走。夜宿山林,若是没有沈厌在,可以说是危险重重。 沈厌回道:“还有两天。” 常意叹了口气:“两天......” “嗯。”沈厌说:“不急。” 常意也知道急不得,心里默默挂记着唐灵的病情,起身继续赶路。 山间门空气好,草木茂盛,周围静悄悄的,只有偶尔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。 过了半天马车行到了前面,终于看到个有人烟的村子。 将车停在隐蔽的地方,常意和沈厌下了马车,顺着土石铺成的小路往前走,走了一阵,便看见村庄炊烟袅袅,看上去平静祥和。 沈厌轻嗅一下,蹙起了眉头。 他停下步伐,转头对常意说:“在我身后。” 他把常意整个人都挡在身子后边,即使发生了什么,也伤不到他身后的人。 常意无声勾住了他的手,以免和他走散。他回握住她的手,小臂有些紧绷起来。 村庄很安宁,一直走到村尾,沈厌都没遇见任何阻拦,直到他看见村头的院墙。 那是一排简陋的房屋,门窗紧闭,只有篱笆墙遮蔽着。 这应该是普通百姓的家宅,沈厌敲了几次门,却始终没有人来应答。 这有些反常,看这村子,应当有人长期生活,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有。 无人回应的村落,寂静得有些恐怖。 常意始终皱着眉,心下不安。 沈厌怕她冷,解下了外袍把她裹住,他身上的外袍是按身形做的,披在她身上,下摆就得落在地上,沈厌索性把她从头到脚盖住,只留下个眼睛露出来。 这座村庄的规模不算大,沈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,拿弓箭射穿篱笆,和常意一道进去。 这是一座破败的院子,院里杂物堆积,四壁爬满了青苔和藤蔓。 院中央躺着一具尸体,是个妇人。 她死状惨烈,身下的地上淌满了血迹,脖子上插了一柄短刀,刀刃整个陷入颈骨,刀身浸染在血液里。 这妇人刚死不久,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