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着门,讪讪地摸了摸鼻尖。 隔了会儿又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。 沈沂却没看到,他已经走进去搬自己的东西。 但他的手受了伤,纱布是新换的,因为那个结打得很潦草,并不是赵南星常用的打结手法。 他尝试单手去抱,没抱动,便将那只受伤的手也伸出去。 赵南星立刻道:“停。” 沈沂半蹲着,一条腿快要挨到地,胳膊随意搭在腿上,微仰起头看向赵南星,“嗯?” 只一个单音节,却发出了他所有的疑问,似是认定赵南星会懂。 赵南星无语,但她确实懂了,是在问怎么了。 她走过去把他拨到一边:“我搬吧。” 沈沂瞟了眼那庞大的箱子,好意提醒:“有点重。” 赵南星没放在心上:“我搬进来的,我不知道?” 沈沂:“……” 然而赵南星并没抱动。 那箱子就像是在跟她故意作对似的,分毫不动。 “你搬的?”沈沂挑了下眉。 赵南星:“……” “家政搬到客厅,我推进来的。”赵南星说。 沈沂低笑了声,却又很快收敛。 赵南星不服气:“你笑什么?” 沈沂已经恢复正常,“没有啊。” “分明就有。”赵南星看向他:“不就是笑我劲儿小么?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。” 赵南星不服气的时候,话贼多。 她可以为了证明自己写八百字小作文,也能在感冒到嗓子干哑时跟沈沂打一场辩论赛。 没别的,就是为了赢。 这个东西仿佛就刻在了她的dna里。 包括在吵架的时候也是。 赵南星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问题的呢? 结婚以后。 她和沈沂吵架时,几乎是她单方面输出。 她赢得彻彻底底,输得也彻彻底底。 因为无论她怎样,沈沂都没什么反应,只是很冷静、很冷淡地看着她,等她一个人结束这场独角戏。 而赵南星会越来越生气,气到七窍生烟的地步。 好似也只有在沈沂面前,她才生过这么大的气。 赵南星只是单纯地辩驳,却不自觉带上了亲昵,似是撒娇。 她甩了甩胳膊,再次尝试,结果胳膊刚伸过去就被沈沂拉住。 “干嘛?”赵南星问。 沈沂瞟了眼她的腰,“药在茶几上,擦一下。” 赵南星一怔:“什么药?” 沈沂抿唇,转身一把抱起了箱子,怕浮尘飞到赵南星身上,刻意转了个方向。 他声音清清冷冷地,“消肿化瘀的。” 赵南星:“……” 原来他还知道自己干的好事啊。 — 一早起来确实尴尬,但沈沂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之后,刚打算收拾就接到了电话,似是有什么紧急情况。 他翻开箱子看了眼,都是他的领带。 赵南星站在那儿没说话。 这些领带放了这么久,已然不能穿,但还是要清洗出来。 沈沂买领带和西装的样式都很相似,所以无论放了多久都不过时。 况且沈沂时尚的完成度一向靠脸。 他也不至于奢靡到一回来就换掉所有衣服,但他此刻又没时间,只能寄希望于赵南星。 “你把这些送到干洗店吧。”沈沂顿了下:“费用我转给你。” 赵南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:“行。” 本身就是她做的,她自然可以负责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