弱地捂住胸口,直喘气:“二、二爷,您站好,千万、千万别转过来。” 秦玄策扭头怒道:“你这不正经的婢子,脑袋瓜子里面想什么乱七八糟的,我后背够不着,你给我擦洗一下,眼睛收好,不要乱看,快点,过来干活。” 农家简陋,没有大的浴桶,只有两个盆子里盛着水,往身上拭擦。 阿檀硬着头皮,“哦”了一声,磨磨蹭蹭地挪了进去。 夏日的天气炎热,棚子里的药汤熏着,阿檀觉得小心肝怦怦直跳,好似衣服把胸口捂得太紧,让她气都喘不均匀了,她又要晕过去了,不由把领口拉开了一点,深深吸气、再吸气。 秦玄策随手扔过来一条布巾,粗声粗气地道:“后面,快点。” 阿檀颤颤抖抖的,用布巾沾了水,吭哧吭哧地给秦玄策擦背。 他生得那么高,她要努力地踮起脚尖才能擦到,他还生得那么大只,她可辛苦了,这里搓搓、那里搓搓,入目都是他健美的躯体,强劲、富有韧性,她觉得眼前直冒金星,看什么都是花的,真要命。 慢慢地往下擦,在脊椎骨下面的部位,阿檀更慌了,手都发抖,一不小心,碰到了一处。 秦玄策闷哼了一声,好似有火花沿着脊椎窜了上来,他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,绷紧了肌肉。 阿檀吓了一跳,倒退了两步,结结巴巴地道:“我不是故意的,二爷身上到处到是疹子,要一一擦洗过去,我很用心的。” 越描越黑。 秦玄策的声音有点沙哑,低低地呵斥道:“闭嘴。” 阿檀心虚地低下头。 那个角度,却正好看到了不该看的位置。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,好像有一百只蜜蜂绕着她飞来飞去的,把她绕得迷糊了,她不期然地转过一个怪异的念头,好像……挺翘的…… 秦玄策见阿檀半晌没动静,回头看了一眼,只见她脸蛋红扑扑的,一脸茫然的神情,直直地盯着某处。 他满心恼怒,却又在恼怒中生出一丝丝得意,板起脸,凶巴巴地道:“你在看什么?” 阿檀被惊醒过来,脸上烫得咕噜咕噜地冒泡泡,她惊慌失措,把头埋得更低了一些,连连摆手:“我没看,什么都没看……” 好了,再低头,视线继续往下,是他的大腿,肌理劲道,每一寸都蕴含着强硬的力度,特别长、也特别直。 阿檀的身体晃了两下,手里的布巾“叭嗒”掉在了地上。 “没看?还没看?你看得都发呆了。”秦玄策倨傲地抬起下颌。 阿檀终于忍不住,“嘤”的哭了,捂着脸,夺门而逃,慌乱之下,路都没看清楚,“哐当”一声,撞到了门框上。 “笨。”秦玄策又气又笑,转身过来,上前几步,想要扶住她。 阿檀却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,抱着头,窜了出去。 秦玄策浑身精赤,终究不敢再追。 只听得外面一阵惊呼:“苏娘子、苏娘子,你怎么了,来人啊,苏娘子晕过去了,快叫大夫再来一下。” 秦玄策以手扶额,嘴角又情不自禁地翘了起来。 …… 总之,这日的午后,就是一片兵荒马乱。 阿檀醒了之后,躲到槐花树下去了,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,恨不得谁都不要看她。 秦玄策沐浴过药汤,疹子开始消褪下去了,但似乎身体还是痒痒的。 他端着冷峻的神情坐在那里,仿佛威严又正经的模样。 阿檀躲了一会儿,心中不安,从槐花树后探出一个小脑袋,偷偷地看他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