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玄策皱起了眉头,沉声道:“方才那槐花圆子里, 加了什么东西?” 左右玄甲卫听得此话, “刷”的一下,齐齐拔刀出鞘, 一片寒光, 指向村长。 那一家大小吓得“噗通噗通”全跪下了, 哆哆嗦嗦地道:“小的们哪里有胆子下毒谋害大人,小的也是吃一样的东西, 就是普通的粉面糖油,那槐花是大人亲手采摘的,没有半分不妥,求大人明鉴。” 秦玄策冷冷地问道:“粉是什么粉?油是什么油?” 老村长战战兢兢:“粉就是普通的麦粉, 我们自家打的麦粒、磨的粉,油是杏仁油,这时节的新鲜杏仁,前几天新榨的油……” “好了,别说了。”秦玄策恼火地打算了村长的话。 阿檀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,原来当日长青和她说过的秦玄策吃不得杏仁,竟然真的这般灵验, 真真是个精贵人儿。 就这一转眼的工夫, 秦玄策的脸上和手上已经红了一大片, 越来越痒,他粗鲁地蹭了几下。 阿檀一时情急,抓住了秦玄策的手腕:“您别乱抓挠,小心抓破了。” 隔着袖子,她的手软软的,叫秦玄策觉得更痒了,简直难以忍耐。 秦玄策的目光落到阿檀的手上,矜持地哼了一声。 阿檀急急撒开手,退后了一步,不自在地转过脸,对村长道:“我家二爷吃不得杏仁,这是吃食犯冲了,老丈快去把大夫叫过来吧。” “是、是。”村长如释重负,连滚带爬地去了。 不多时,那个老得走不动路的大夫又被叫了过来,眯着昏花的老眼,仔细察看了秦玄策身上的情形。 没什么好说的,就是杏仁油引发了疹子,这种情形虽然罕见,但也不是没听说过,好在秦玄策体格健壮,应该没什么大碍。老大夫十分淡定,佝偻着腰,慢吞吞的,开了方子,叫人抓了一大堆草药来,有内服的、还有外用的。 一阵忙乱过后,村长家的给熬好了那一堆草药,先给秦玄策喝了一碗浓浓的汤汁,再诚惶诚恐地请他去沐浴药汤。 乡野之地,没什么讲究,就是在院子的后面搭了个幕天的棚子,扯了两块帘子,虚虚地掩着,权且做个沐浴之所。 秦玄策进去。 不一会儿,哗啦哗啦的水声就传了出来,阿檀听得面红耳赤的,小脚尖蹭蹭蹭,偷偷地蹭得远一些。 天气有点热,她擦了擦汗。 不一会儿,秦玄策严肃的声音传了出来:“阿檀,过来。” 阿檀猝不及防,吓傻了,她指了指自己,用惊恐的目光四下张望,试图求援。 村长一家抱着头,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,一群玄甲军武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,差点没把她盯住一个洞来。 “我叫你过来,没听见吗?”秦玄策的声音提高了一点,听过去有些不耐了。 阿檀无奈,拖拖拉拉地走了过去,掀开了一点帘子,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。 嘶,她差点没一头撞到门上。 夏日的阳光绚烂而热烈,金灿灿的,秦玄策的背部正对着阿檀,年轻而健康的男人,小麦色的肌肤富含光泽,如同这阳光般耀眼,结实而流畅的线条从上而下,没有一丝赘余,形体高硕,宽阔的肩膀、厚实的背部,腰部收窄,刚硬有力,浑然完美,再往下…… 前一次在晋国公府的浴室里,雾气蒙蒙的看不太真切,这一次,可是真真切切,连他后背上细微的旧伤痕都看得清清楚楚,粗旷,英武,蓬勃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,几乎把阿檀当场拍扁。 阿檀腿都软了,迈不进去,虚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