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成不成!我得进去和他说去!” 陈宗霖可算拿正眼瞅赵刀了。 同样姓赵,老高儿不如人多矣。 卫平彦被赵刀拖着进了陈宅,越过天井,两人一鬼很快便瞧到了堂屋那处的朱红棺木。 周围的白烛跃着幽幽冷光,不知道是不是天井微凉,周围的温度一下便下来了三五度。 卫平彦瞧着棺木,倏忽的心一紧,嘴巴处腾的冒出了几根白花花的猫毛。 他连忙伸手捂住嘴巴。 赵刀没有注意,他径自朝烧纸的赵老高儿大步的走去。 赵老高儿听到动静,心中一紧,回过头,瞧见是赵刀带着个小子,心里松了松。 “是赵更夫啊。” 赵刀没空和赵老高儿寒暄,他一把抓起箩筐中摆着的一沓沓大金大银,簌簌翻动看了看。 果然,黄纸粗劣,好一些根本就没有贴金箔银箔,当下劈头就骂道。 “老高儿,我早就听说你混不吝了,没想到你还能这么混!这给陈老伯烧元宝也能贪便宜买那次等货啊,你这是烧纸糊弄鬼吗?” 赵老高儿被骂懵圈了。 “啥呢!你说啥呢!” 赵刀:“你还好意思说,陈老伯都说了,这钱一搂就破,上头的金和银还不真,那香火熏得他眼睛发红,吃香火饭都不香了!” 赵刀将大金大银扔到箩筐里,没好气模样。 “你啊,长点心眼吧。” 赵老高儿懵了,他好端端的烧纸,来了个赵更夫劈头就骂,自己还算他同族的哥哥嘞! 赵老高儿脸绷了起来,正想出声嚷嚷,这时,旁边的西厢房屋门打开了。 冯天易白着脸从里头急急忙忙的出来。 “赵哥,发生什么事了?” 他有些慌张,睡眼惺忪不说,连鞋子也只穿了一只,另一只在手上提着。 就是嘛,他就觉得铁定得出点啥事儿! 赵老高儿瞪了一眼赵刀,“不知道,你问他,没头没脑的就进来说我了。” 冯天易也拿眼睛瞅赵刀。 赵刀也利索,三两下便将事情说了一遍。 最后,在冯天易和赵老高儿惊疑的眼神中,他转身要去唤卫平彦。 “平彦侄儿,你快来说说,这事儿是这样吧,陈老伯呢,他在哪......咦?我平彦侄儿呢?” 赵刀侧头一看,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。 他四处看了看,到处都瞧不到卫平彦,心下顿时一惊,当下便喊了起来。 “平彦,卫平彦?” “你瞧见我平彦侄儿了吗?刚刚和我一起来的小子。”赵刀急急的回头,忙不迭的问赵老高儿。 赵老高儿也是纳闷,“没啊,我是见你带了个小子进来,刚刚光顾着和你吵吵,也没注意到。” 他跟着四处看了看,这半大模样的小子,怎么一不留神就不见了呢? 赵刀急忙到门口瞧了瞧,也不见卫平彦。 他急得直喊,“大黑,大黑,平彦呢,你瞧到了吗?” 陈宅堂屋里的香火劣质,大黑跟了两步,眼睛受不住又跑了出来,此时就在长宁街的东街阴影处待着。 听到赵刀的呼唤,它秉着气儿,踩着步子就进来了。 …… 天井角落里,卫平彦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,迈着踉踉跄跄的脚步,那儿,铜锣和灯笼掉在地上。 倏忽的,他突然警醒了起来。 为什么……自己四肢着地啊。 卫平彦低头:…… 随即,他凄厉的叫了起来。 “喵!喵喵喵!” 娘嘞,这是什么鬼! 听到猫叫声,堂屋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