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鸢。” 谢知鸢朝她宽慰一笑,在老夫人的招手下,拎着裙角行至她跟前。 她拍着她的手,细细瞧了几眼,视线在面上顿住,“怎的受伤了?” 谢知鸢朝陆老夫人乖乖笑了笑,嘴角梨涡微显,“今日去南郊山上采药,不慎被几根树枝刮伤了。” 老夫人眼里溢出几抹心疼,“哎呦,这般漂亮的脸蛋,可得仔细着点。” 谢知鸢垂眸应是,老夫人又叮嘱了几句,她才同陆明霏一道离去。 * 翌日,停南轩,层层叠叠的光渡入屋内,翻飞的浮尘泛着细光。 伴云已不知是多少回朝里头望去了,对着坐在门槛上闭目养神的疾烨叨叨着, “世子爷往日也这个时辰早已练过剑,在书房内批注了,今日倒是奇了怪了。” 卧房内,着白色寝衣的男人坐在光影交汇处,看不透神色。 陆明钦瞧着掌心处的香囊, 其上原本歪歪扭扭地绣着几只不像样的竹子,现下那细线磨损得不成样子,整只香囊像被人带着狠狠在什么地方摩擦过般, 但好歹没沾上什么污浊。 陆明钦眸光沉沉, 才一次便已如此...... 他旋身朝隔间行去,片刻后,将水洗过的香囊挂在拔步床前的屏风上。 作者有话说: ——鸢鸢撒娇时的眼神,可以想象小狗狗湿漉漉的眼睛,呜呜呜可爱死了。 怕被suo就提前发了。 第33章 、陆明钦的婚事 翌日天忽地转冷了些,寒风吹得院里的叶子沙沙作响。 谢知鸢端坐在梳妆台前,由着绫萝替她簪发。 绫萝是皇后赐给陆明霏的婢女,有一双巧夺天工的妙手,文妙宫出身,最擅替人簪发。 一旁的四喜对插着手,忿忿地斜瞥着绫萝在她发间翻飞的素手。 谢知鸢脸上的伤还未好,但红肿已消退不少,绫萝扑粉的动作微顿—— “这是阿鸢特制的蜜粉,放心扑吧。”陆明霏懒洋洋地靠在一旁的榻上,眉眼恹恹的。 绫萝应是。 今日外头稍冷,临出门前,四喜又提了件披风铺到阿鸢纤瘦的背上。 小姑娘被罩在玄色披风里,更显得下巴尖尖惹人恋爱。 陆明霏见了,心下又添几分歉疚。 因着这几日之事,陆府已替她们向书院告了假,好在家中多歇息几日。 几人去往明德堂的路上,才拐到游廊处,正巧遇着陆明钦。 他今日穿了件玄色云纹长衫,倒是与阿鸢身上的相称。 她们几人福了福身行礼。 陆明钦稍颔首,他目光淡淡地落在谢知鸢的脸上,问,“可好些了?” 谢知鸢抬起脑袋,朝他笑了笑,“好多了,就是有些痒......” 她说着抬手要去挠,却被高大的男人轻描淡写阻了一下。 在他稍带压迫的眸光下,谢知鸢讪讪缩回手,嘟囔道,“好嘛,我不挠便是了。” 小姑娘嘟囔时,脸颊似汤圆儿般轻轻鼓起,圆润润、嫩呼呼,倒想叫人戳一戳看看是否能流出汁儿来。 陆明钦轻轻地嗯了声。 一旁的陆明霏听着二人的对话,一些画面倏忽间在脑中浮现出来。 已该有两年了罢...... 自陆明霏记事起,陆明钦便是这般冷淡的性子,似乎何事都不放于心上,眼中看人时,是一丝情绪的痕迹也捞不着。 他是个可靠的兄长,陆明霏景仰陆明钦不假,可也莫名对心存畏惧。 如她这般大大咧咧的性子,在他面前也放肆不起来。 她原以为阖府并无人能亲近他,可那日瞧见的一幕却如钟鸣般敲在她的耳畔。 彼时陆明霏有急事要找他相商,见着停南轩无人看守,没多想大喇喇闯了进去。 甫一推门,脚便顿住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