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适合被杀人灭口以绝后患,楚霰那厮好像也没把她当回事。 一夜过去了,滴水未进的咸毓就算再怎么保存体力,也实在有些口干舌燥了。 而她的肚子也从极度的饥饿,到了饿到没感觉的地步。 可她面对的却还是叫天天不灵、叫地地不灵的门扇紧闭。 这可怎么办? 男主不杀了她这个偷听的炮灰,留着她饿着又为何? 就是因为咸毓还认为楚霰不可能单单是想饿死她、那或许就是留着她还有事,所以她才没有绝望于自己会真的一直饿下去的可能性。 这不又到中午了么。 咸毓选择相信人性,外头那些个看守的人至少是能对自己的日常进食有着落的差事吧,他们就真的忍心吃饱喝足之后,继续让她饿着? 咸毓又想了想,如果自己横竖都是“领盒饭”的结局,那她现在更要争取到能填饱肚子的“盒饭”了。 本着这唯一的生理本能,咸毓也变得不顾一切了些,她决定剑走偏锋,换一换自己的态度。 于是不一会儿,在书房中陪着楚霰的灰袍男子又被下属支走了一阵子。 楚霰自打从佛光寺回来后脸色一直不好,灰袍男子自然也不会真的一而再的触霉头。但王爷暂且没有开口如何处置的那个经美人,灰袍男子自然是理所当然暂且揽在自己的差事之内了。 更何况遥想几个月前,他竟然大意轻敌,难得办差事失手,酿成了煮熟的鸭子还飞跑了的怠职之罪。因此灰袍男子自然不甘心已久。眼下虽然王爷一时意气用事,但他已然接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。 一夜过后,灰袍男子心中为主子打的算盘已经改得差不多了。毕竟如今这个经美人还是有点儿实用的。 然而才没过半日,灰袍男子便听到负责看守的下属过来尴尬地禀报,说关在屋子里的女子这会不仅还指名道姓王爷的名讳,而且还开始骂人了…… “你说什么?”灰袍男子闻言后也很是惊讶。 毕竟那个经美人他是有点儿先前的印象的,相貌自然如传言那般过人,为人么……总归并非传言中的蠢笨之流。 但在怎么也是官家女子、入宫为嫔之人,灰袍男子怎么也想象不出来其人骂骂咧咧的模样。他忍不住问道:“她骂什么了?” 这话其实不该问的,毕竟是骂王爷的话,但灰袍男子这不是有些不信么,于是他还未等下属答话,脚下便已经朝外走出了一步。 可接着他却又停下了脚步。 这也不成呐。 他总不可能专门过去听那经美人是如何骂王爷的吧? 灰袍男子僵硬的转过身去,不出意料的对上的楚霰的目光。 “……”王爷这是也听见了?听见方才下属禀报,经美人竟然得寸进尺地在骂王爷? 然而咸毓其实也没骂什么脏话。 她也是饿昏了头,满肚子空荡荡地只剩下气了,以至于再次放话的口气带上了一股子少有的挑衅意味。 要知道她一向以来都是得过且过的咸鱼,要不是真饿到她如今的极限了,她也不会逼得再次开口朝门外喊话。 “楚霰,你不会就只有这点饿着人的本事吧!?” “你有本事关门,没本事开门吗!” “傅啊不楚霰!你家穷得都拿不出一碗吃食来吗?” …… 灰袍男子眼角一抽,沉默地跟在负手而行的楚霰身后。 他们已经走进了那处,两人自然都听清楚了不远处屋子里经美人说的话。 合着才过了一天,他们王府已经被经美人熟络到啥也不是了?不愧是新晋的皇帝宠妃,倒是有些嚣张的气焰了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