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军那揪到两仪殿来的。 眼下也没机会叙旧了,两人点头致意,来不及说再多的话,这便要擦肩而过了。 而就当团儿起身要走时,眼睛一晃便看见了地上的荷包:“这……” 她蹲下身子拾了起来。 严颢一经提醒也发现自己的钱袋子掉了,他顺势等着对方还他,可却对上了团儿震惊的眼神。 “这位大人,你哪来的这荷包?”团儿一眼便认出来了,毕竟这是她在她家美人的眼皮底下,被押着一连绣了几日才做好的荷包。 严颢闻言,实在有些尴尬地解释道:“我不是什么大人,你误会了。” 可团儿此时也无心在意其它细节了,她有些焦急地说道:“这是我的荷包!” 怎会会从他的身上掉下了? “什么?”严颢闻言也一脸惊讶。 两人相视一眼,各自都想到了孟荐。 这一刻,有些反应过来的严颢顿时觉得头大:“这……” 如果这荷包是这个宫女的,那为何会先出现在孟荐手中,再有孟荐相赠与他?孟荐不是说这是他家中带来的吗?这宫女的是孟荐的亲友? 一时之间,就算有再多的话,严颢此时唯有最先说一声“对不住”了。 可惜他也没这个机会,因为此时这一幕,也被过来唤团儿的两仪殿宫人从头到尾看在眼里。 两人顿时有些两眼一抹黑,心道在这紧要关头,不会因此徒增不必要的嫌疑吧。 而被同时惦记的孟荐此时也不好过。 他早已解甲等候发落,罪过在于与宫女私通。虽然万内侍方才同他说,既然是经美人首肯的、想必陛下也不会以此论罪,但孟荐此时也不敢太过于乐观。 于是还未等到任何的审问,孟荐便将自己昨日的一切都老老实实地坦白了。 万良听完之后,反倒觉得有些啰嗦。 因为他怎能再将“一个宫女绣了荷包塞给一个禁卫之后、后者又将那无足轻重的荷包赠与了自己的友人”。 他眼下都不必多猜测,便能想象得出听到这些琐事之后的陛下再次阴阳怪气的话。经美人可未曾为陛下绣过什么东西。之前经美人在外花钱买来的小物件借花献佛赠给陛下后,陛下还细心收留至今了。 万良沉着脸转身离开。 心道这一个个的,还真当认认真真过七夕了。 可怜他的陛下,再这么下去也不知会憋出什么新的古怪脾气来。 更何况眼下经美人生死未卜,万良也不敢设想,若是经美人在外真有什么三七二十一的话,此后又会是如何的模样。 看似依旧四平八稳的两仪殿内,其实也暗藏着不少的焦灼。 可其他人也没想到,现在咸毓也很焦灼。 她发现,人不可貌相、男主不可剧本衡量。 在这之前她对男主楚霰的一切印象都来源于自己早前的剧情印象,可真当自己亲自面对的这一天,她才彻底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边缘的炮灰——因为太过于不重要,而导致任务细分颇多的男主并未在意她的存在。 这虽然瞧着有点矛盾,她既是“暗中探听”了男女主私事之人,又是后宫小小一美人,但就算到了今日这地步、她被楚霰不费吹灰之力便带到这里关起来了后,楚霰其实也没把她当回事。 这一点表现在她在被反锁的屋子里喊了无数回了,都没有人理睬她。 而且因为先前有一回过,那一回应该就是男主的手下办差事,但那时那些人至少还是会理睬她的,不像这一回,咸毓已经逐渐死心了,她好像真的喊不到会来回应她的人了。 这前后两回的区别,显然是这回她是被楚霰亲自抓过来的,就算她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