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有一天,出现了一个非凡的重要人物,他轻而易举地将那一匹宝马驯服了、为自己所用,从此之后那匹举世无双的宝马便服服帖帖的,只听他一个人的话了。” 可是他们这匹懒马呢,好像并没有这么戏剧化的过程。虽然它好像的确更听楚蔽的话一些、而不怎么理会蓝景的打扰,但又瞧着他那副躺在地上的样子也像是为了休息,并不是似乎会有的傲气? 而且咸毓感觉懒马和她的相处好像还算是风平浪静的,前不久她还分享过它水呢。 楚蔽听了她的叙述之后,只是平静地回道:“若是难以驯服,那怎能圈在一处?” 自然是漫山遍野地肆意妄为,怎会理会任何一人呢。亦不会教任何一人发现和起念。 咸毓听他这么一说,也觉得那种说法像是逻辑不通的伪命题了。 她也不在意这一点儿,而是再次确认地问道:“它当真会叫?” 要不是因为此时他们俩在马上,而懒马也正为他们急着赶路,她还真想插科打诨地让懒马叫两声给她听听。 楚蔽自然是知晓她是何意,他在前头说道:“许是因我瞧出了它,它才在之后颇为配合。” 这时在补充回复她方才关于汗血宝马的疑问。 “是啊,”咸毓也跟着问道,“你真当一眼便瞧出了它的低调?” 楚蔽并没有多加承认。 他的个人喜好自然是喜静的、无关身边亲近之人皆是话不少的,因此他当时自然是毫不纠结地挑中了懒马。 而显然懒马亦是比其他几匹的心性更高些,身处幽暗亦是隐隐带着骨气。 咸毓在他身后啧啧称奇,她当时以为他真的只是纯粹的想买东西。原来他果然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。 他还是他们三人之中,唯一一个不仅把钱用在刀刃上了,而且还反赚到了之人。 这时咸毓又想到:“可惜蓝景暂时看不到了。” 蓝景也和她一样,从来没想到懒马这么厉害吧。 咸毓想着这里,也露出了笑脸。蓝景在走之前,好像已经给懒马判定成不成器的“懒”马了,所以如果现在他在场的话,肯定比她刚才还惊诧无比呢。 楚蔽一听她果然没过多久就又提及蓝景了,他在前头悄无身息地眉间微蹙,心道这习惯可不好,因此他转而说道:“你还未问我今夜我们去哪呢?” 咸毓怔愣一瞬,跟着问道:“对哦,我们去哪?” 果然如此。 楚蔽有些无奈地回道:“我们自然是回去取马车。” 她难不成连这都忘了吧。 “是哦。”他这么一提醒,咸毓也想起来了,他们所有的东西都还在那辆车轱辘报废的马车上呢,所以这么多日以来,其实也算是铤而走险了,因为那两破了的马车一直被他们大胆地藏在原地附近。 不过咸毓现在也没有担心他们那辆马车会不会被人在树丛之中发现。因为她知道,他们眼下担心了也没什么用,只会干着急而已,还不如早点儿赶回去呢。 于是她也在意地问道:“那我们天黑之前能回去那儿吗?” 楚蔽在前头再次加快了懒马的速度,沉声道:“你抱紧些。” 他刚一说完,就感受到自己的后背贴上了她的脸。 咸毓立马乖乖地抱着他的腰更紧了,她当然也不敢放松自己的手臂,眼下这速度可不是开玩笑的。 只是她还是没有问出来。 ——她抱紧点,他们就能在天黑之前赶回去了吗? 咸毓的确没有关于这里的任何地理知识概念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