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这“汗血宝马摩托车”出人意料的过于超速驾驶了,但她在后座上的体感倒还是能承受得住的。 这时咸毓终于又机会感叹道:“真是人不可貌相,马也不可貌相。” 不过现在回头想来,懒马其实本就生得比寻常的马高大许多,可他们当时只是以为他光长得个子大罢了,毕竟人也有大个子矮个子、但个子高大的可能也只是虚壮。所以当时一看懒马那副样子,咸毓就一点儿都会不相信它是真如摊主所言的“汗血宝马”。 她接着问前头的楚蔽道:“你是不是早看出来了?” “嗯。”楚蔽回得直白。 咸毓莞尔一笑。现在真相大白了,她也没怪自己眼神不好。 因为她只要没有坐过,就算当时楚蔽同她反复说,她也只是会相信楚蔽说的话,而不是相信懒马的本事。 当时她先入为主成那样,真的只有如今见识过后,她才会打心底地明白了。 这时,咸毓又忽然想到:“那我们岂不是赚大发了?” 如果这匹马真的是汗血宝马的话,那摊主就在他们这一单子上折了本了。 咸毓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作想。是替那摊主遗憾本不该在那乌漆嘛黑的三无暗市摊位上卖呢,还是理解因为这些马瞧着也不像是什么好品种的马。当初那几匹马,前头那匹客人不也是眼拙了么。 楚蔽在前头淡淡说道:“你替他着想作甚?” 暗市交易,黑吃黑乃常事。她不必替一个走私的马贩子心疼银两。 他有意说道:“你难道没想过,这匹马或许是他喂了药,才以至于如此能跑?” “啊?”咸毓讶异地回道,“应该不会吧?” 她可没想得如他这般细致。 而且瞧着懒马也不像呐。如果它是因为吃了“亢奋剂”之类的才显得“天赋异禀”的话,那它在这之前为什么还一副懒样、一点儿都不亢奋的样子? 排除了楚蔽明显危言耸听的假设之后,咸毓坐在他身后继续问道:“那它为何不叫呢?不会真是一条哑巴了的汗血宝马吧?” 楚蔽在前头的声音传了过来:“它大抵是会叫的。” 但他也只是回了这么一句话。 “可我们真没见它叫过呀,”咸毓接嘴道,“那晚在摊位时,另外几匹倒是有在出声叫唤,只不过叫的声音也都有点儿哑了。” 楚蔽在前头给她解惑道:“他们那是在悲鸣。” “‘悲鸣’?”咸毓好像明白了。 因为这些马是品种优良的汗血宝马的缘故吗?而它们几匹马却被走私的贩子运到了见不得人的的暗市中、以不够光明正大的买卖关系贩卖,因此才在心中感到悲切,用自己悲鸣,控诉着自己倒霉的遭遇,而那嘶哑的叫唤声让人听着像是哑了喉咙似的。 咸毓从而更加好奇了,她紧接着问身前的楚蔽道:“那为何懒马不叫呢?” “因它不屑于叫。”楚蔽毫不犹豫地回道。 “嗷,”咸毓十分意外,“原来如此。” 竟然是这样。 她在后面轻笑着说道:“那我们懒马还挺有傲气的嘛。” 再想起先前懒马不怎么理会蓝景的态度,咸毓现在联系到楚蔽所言的性格之后,好像一切也合理了。 咸毓说着止不住的话,她笑道:“我原以为,西域的汗血宝马都是那样的。” “怎样的?”楚蔽一边眺望了一眼西边的太阳,一边在前头驾马跟她聊着。 咸毓笑着回道:“不都是那般么?有一匹得天独厚的宝马,其余人都无法驯服它,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