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什么情况。她转头看向楚蔽。 楚蔽先是取走了她手中的折扇,换做他替她来扇风,而后再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若是人群中混进了假意参与之人,事情还会更难。” 咸毓顿时小脸有点儿垮。因为她也知道他说出口的这个最坏的可能性,确实不见得不会发生。 所以她也只能拜托大堂里的这些个人之中,不要有那些想不明白的人。 怪不得,在一开始楚蔽就再三建议蓝景不必强求那些“左右摇摆”的人参与进来,如今就算已经把那些人排除之外了,不还是无法筛选出人群中个别的随时改变决定的人吗? 咸毓觉得眼下怎么有些棘手了起来。 楚蔽却对此不以为意,他接着淡淡地说道:“与其在意这些‘参差不齐’,有时不如单枪匹马省事。” 咸毓下意识回道:“其实蓝景那孩子已经算是‘单枪匹马’了吧?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站出来反抗着。” 楚蔽凉凉地看了她一眼,并未再说下去。 咸毓哭笑不得地晃了晃他的手,轻声道:“我只是随口一说,不是专门在夸他呀。” 接着她仿佛听见了楚蔽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哼声。 咸毓也是头一回见他如此明显的表态,上回赵十三娘是因为追求得很是直白、他眼瞧着不高兴也是正常,但这回也不知他是怎了。 咸毓凑近了些,直接问道:“你可否同我说一下,蓝景怎么得罪你了?” 她还以为至少是那个中年男子会更加的惹人厌呢。而蓝景应该什么都没有得罪到他吧? 楚蔽垂眸看着她凑近的脸。 对于蓝景或是中年男子,在他眼里都不过是些个无关紧要之人。他才不会还专门排个前后程度。 他倒也不是真厌恶蓝景,但半路冒出个“义弟”来,以他的一直以来疏离的性子,能容忍下来陪她相处一二,已是少有的事了。 楚蔽却不急着解释,反而不动声色地顺势说道:“等你我出去了……” “我们就得同蓝景分开了。”咸毓立即说道。 这之前已经说过的事,她又不会耍赖。 她和他两人身份这么敏感,肯定是不会和蓝景再同路下去的。再说了,到时候还不是楚蔽一个人认路,他要是有心和蓝景分开走,她也不会拦他呀。 楚蔽闻言后,冷峻的面色果然好多了些。 虽然还是一张酷帅的脸,但咸毓明显感觉得到他暂时不会转移注意力在这种事情上了。 她接着问道:“那我们现在要过去吗?” 说着,两人看向了明亮的大堂中央。 下楼梯之后,咸毓也很快在人群之中找到了蓝景的身影,他和几个人凑在一起,正嘴巴不停地你一言我一语着,显然是在讨论下一步的做法。 这么多人凑在一起各有各的性格,有些心急地人催着赶紧开一道门缝让外面进来一个谈判的管事、又有多思虑之人却事到临头了变得迟疑了起来。 蓝景本来是一开始组织大家一起的人,因此他难免得做各自的“中间人”,时不时调节一下每个人的节奏。 但他实则自己也是个有自己想法的人,一不小心说出自己的心急之言后,就险些将眼下的讨论演变成了“舌战群儒”了。 他们倒也不可能永远讨论不出来了。只要时间充分,其实总是能讨论出来一个大致的抉择的。 但眼下关键是事情有些紧迫,他们手上的筹码不过是一个新冒出来的中年男客、据说实则同这家侍君馆相交甚密,剩下的唯有仗着一些这里的人不舍得对调教多年的“老人”毫不犹豫地动手罢了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