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蓝景’出来。” 咸毓听了之后,先是以为他在绕弯子、答非所问,接着她又听明白了,追问道:“合着、你……咦?难道一开始是我帮着你找了一个‘送上门来’的吗?” 原来就算她当初一开始不和蓝景熟路起来,他也会自寻一个能办事的人? 因为他们两人最好不亲自出面的原因吗? 楚蔽不置可否,转而说道:“若是仅你我二人,出去还是方便的。” 便无需寻人办事了。 只是她在一开始就放不下那些陌生人。 咸毓也没在意他冷冷的口气,而是进而确认了,他好像真的有能力带着她单独出去。 无论他这句话可不可行,咸毓的心底也因此更加安定了下来。 他们两在这家侍君馆做的事也不小了。 以往路上遇到的事情,他们大多是袖手旁观、以不惹事为主。但这次来了这里之后,没料到只是因为她自己的一张脸,不一会儿他们就成了砸了这家侍君馆场子的中坚力量。 事已至此,咸毓倒也不会后悔。如果再重来,她还是忍不下这里的所见所闻。她人懒是一码事,是非还是分得清的。 而且眼下咸毓也大致确定楚蔽应该并没有在这半日里不小心受了伤。 她安下心来,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,楚蔽却直接反手握住了她的手,他沉沉地说道:“你若是想让我下去,我们便下去。” 咸毓一怔,见他转眸看着她的双眼。 他一如既往地依着她的决定,她又不是没意识到。 她也不觉得他这话是以退为进。 而这的确是他真的是左右皆可,只要她来根据自己的意愿。 咸毓不由地问道:“你是……因对这些都不在意吗?” 因为无所谓,又有能力出去,所以就一直顺着她? 楚蔽面色不改地回道:“我不是早就想带你出了么?” 他也是有自己的意愿的。 咸毓深吸一口气,晃了晃他的手,说道:“那我们先去楼梯口吧?” 说着就拉着他往走廊尽头的楼梯走去。 其实比起站在楼上的走廊里望楼下,他们确实还是走到楼梯附近更为合适。无论是掩藏两人的身形,还是关键时刻及时应变。 因为刚才的耽搁,咸毓现在也已经有点儿习惯了耳边传来的声音,不会再因楼下的喧哗而过分在意了。 她拉着楚蔽轻声下楼,来到了一楼楼梯口的拐角处,站定身子后才往人群的方向望过去。 眼下已经是下午了,一日中最为天热的一段时间。 而此时的酒楼因为聚集了不少的人,无形之间空气中的温度都好像也有拔高了些。 咸毓一只手拉着楚蔽,一只手挥起了折扇,慢慢观察着事情行进得怎么样了。 …… 方才大家和楼外面侍君馆的人对峙时,倒还是等一致对外一起出谋划策应对外面的步步紧逼,可等到争取到了“谈判”的机会之后、中年男子都是被带下楼了,楼下一窝蜂的人群中却产生了分歧。 这倒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,大家以往都是单独的人,此时要立即聚在一起团结一心,有些人其实是出于好心想出来的主意,但也无法做到所有人都赞同。 再加上也有些人还存着自己的私心,一会儿在意自己在这里整的银子还未来得及带上、一会儿又暗自担心若是他们最终成功不了的话、还是要偷偷为自己留得一线“知错就改”的生机。 因此此刻的喧哗大多是人群中的各执一词造成的。 咸毓不一会儿就听出来了现在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