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才慢慢地说道:“你们想走?” 挥着扇子的蓝景的动作都是一顿。 这老变态说的话算是“一语双关”吧? ——他们不仅是想走出这个房间,而且还想离开这家侍君馆。 中年男子慢慢踱步走了过来,半倚在大大的圆桌沿上,看着一时沉默下来的咸毓和蓝景,他忽然笑了一瞬,沉声问道:“你们把牙婆藏在哪了?” “……”蓝景第一个不肯说,他挺直腰板,瞪着这人说道,“我们怎知?不都说了吗?你找人问别人去啊。” 他满脸无所谓的样子。 中年男子捏着酒杯慢慢地饮了一口,他像是一点儿都不在乎他们三人会随时夺门而出的样子,颇为淡定地看着他们说道:“昨夜牙婆竟然迷晕错了人?” 他以为牙婆是误入了蓝景的房间,才造成如此的局面。因为看起来只有像蓝景这样是“刺头”,才有可能反抗牙婆? 而咸毓三个人自然不会实言相告,反倒是他这句话一下子就激怒了蓝景,他手中的折扇也不扇了,停下来指责着他道:“你到底是何居心?才做得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!” 这老变态这是承认了吧!他承认了! 中年男子看着蓝景。 只要是他看不上的人,此人对于他来说便只不过是个毛还未长齐的小儿罢了。若不是他会看在心仪之人的面上,怎还会留着两个多余的兄弟在场。 而且中年男子也将这三人看在眼里。比起蓝景的不足为惧,他们三兄弟的主心骨大概是在那个后来的老大身上。小刺头不过是擅长虚张声势罢了。 房间外传来了正午的阵阵热流,中年男子将杯中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。 虽不至于一杯就倒,但他也宛如自己有了些醉意一般,一直以来内敛的性子也似乎放松了下来。 他轻笑了一声,往回走了两步,去取方才倒过的酒壶。他一边动作一边时不时看一眼咸毓:“若是你们乖乖的,怎还会用得上手段呢?” 蓝景极其厌恶地反问道:“难不成还是我们的不是了?昨夜不都同你说明白了吗?!” 这时他最为愤怒之处了。他昨夜也是瞎了眼,才在后来回去时夸奖了这老变态的为人。 他还以为,普天之下还是有些知情知理的嫖客呢。他真是太天真了! 果不其然,这中年男子一边大口喝上了第二杯酒,一边随口回道:“时啊,不过……” 他抬起头来看向咸毓淡笑道:“不过后来我后悔了。” 眼下也不妨直说了。 “呸!”蓝景实在是恶寒于此人看向阿兄的眼神,他用折扇指着对面的老变态,“你不必鬼话连篇了!” 不管他昨夜到底是等他们走了才后悔,还是什么,蓝景都不再听这种话了。他胸膛起伏,忍无可忍地站起来,一拍桌子道:“我就从未见过你这等下流无耻之人,你还有没有良心?!” 他从小到大也不过是在自己家中小打小闹罢了,从未领略过出门在外人心险恶至此,虽然他自然自己天生机灵,但他也从未料想过自己会遇见如此离奇的事。这家侍君馆里一个个的,所作所为真是令人发指! 被一个黄毛小儿破口大骂,中年男子自然也不是会容忍至此的,他冷冷地看向蓝景,声音也拔高了起来:“我还不够有良心?!从昨晚到眼下,给了你们不少了时间了!” 蓝景大骂道:“你放屁!你以为你是在施舍吗?我们凭什么都依你?!” 中年男子将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砸,冷冷地说道:“那我!又为何要顺从你们的意愿?!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