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嘀咕道:“你方才不是已经露馅了么。” 中年男子看着他们道:“方才不是你们露馅了么?” 蓝景转头同咸毓相视一眼。也不知这中年男子是否是出于还喜欢着咸毓的原因、才看着咸毓的面子到眼下都还平心静气地同他们说话。 他们双方之间分明随时都可以撕破脸了。可愣是僵硬地维持到至今的虚假和平。 可这中年男子绝对有问题! 蓝景胆大地转而否认道:“我们露馅了什么?” 中年男子看着他们:“那你们跑作甚?” 蓝景哼了一声,理直气壮的模样:“我们问你什么,你都无可奉告的态度,那我们还不如先走一步了。” 中年男子看向咸毓,再次说道:“若是跟了我,我怎会不说。” 坐在咸毓身旁正低头在给咸毓揉手臂的楚蔽动作一顿。 咸毓也感受到了。她不知他会不会忍不了,于是立即在桌布下拍了拍他的手,让他先稍安勿躁。 楚蔽果然没动。 咸毓又想了一想,她转而朝蓝景招手,让他先再坐下来。 而后她伸手去抽出了自己后腰插着的折扇,刚才跑动了一会儿,这客房再怎么冬暖夏凉她也觉得热了。 不过她惦记着还有一个火大的蓝景,于是她拉开折扇到一半,转而递给他。 蓝景顺势接过,但他理解出错,并没有给自己扇,而是贴心地给咸毓扇了起来。 咸毓:“……” 这怎么好意思呢。 那就先让她享受一会儿吧。 因为蓝景只记得先前楚蔽嘱咐过他的,这个义兄身子比常人略微娇弱些,既怕冷又怕热的。 因此咸毓一递给他折扇时,他便下意识给咸毓扇了起来。 一不小心,咸毓就成了他们的团宠。 一个给她揉胳膊,一个给她扇风。 中年男子在桌案对面瞧得分明。 可他并不觉得咸毓这般是娇气,反倒觉得她此时安静下来的模样越发的可人。 他方才动过怒的脸色也缓解了下来,他再次幽幽地同咸毓说道:“你若是愿意,日后想要多少仆从,我给你买来。” 又碰上了一个富豪。咸毓深呼一口气,有些无奈地拒绝道:“你有钱、是可以买很多奴隶,但你有没有想过,总是有不少人会同我们三人似的不服管教吧?你真以为有钱便可以为所欲为吗?” 一旁闭口不言的蓝景听得一愣一愣的,没想到义兄骂起人来也是兵不血刃,比他优雅多了。 咸毓的确没多少耐心了,她本是一个好脾气的人,但刚才的波折让她难免回忆起了不久之前自己危在旦夕的经历。 那个时候她因为无所谓,才反倒几天下来并没有任何的惴惴不安,可等到楚蔽不顾自己的安危、抛弃自己的一切来救她的时候,她到底还是有些后怕的。 所以如果说她在这之前只是对这中年男子没有任何的喜恶感觉,现在也多多少少有点儿抵触了。 咸毓的脸上也没了笑意,她忽然直白地同中年男子说道:“方才你不是已经瞧出来了吗?为何眼下又容得下我们三人继续这般对待我们?” 中年男子的神色动了动,跟着问道:“你想说什么?” 咸毓一点儿都不会顾及他的感受了:“我还能说什么呢?我昨夜和方才都已经同你说了好几遍我们的来龙去脉了。” 他们从始至终都是不愿意的立场。这人难道没有听进去吗? 中年男子伸手拿过桌边的酒杯,给自己倒了一杯后,端了起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