皆是年纪轻轻的。于是她好奇地同楚蔽说道:“他们是不是嫌你年纪大了些?” 楚蔽:“……” 咸毓回忆道:“夜里听见那牙婆好似还看不上你呢。” 楚蔽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我亦不年长你多少岁。” 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还得辩解自己的年纪。 两人还要再针对这一点分析下去时,隔壁那个蓝袍少年继续嚎了起来:“呜呜呜!呜呜……” 咸毓无可奈何,转过身来,背对着他,扭头朝他说道:“你低头,我用手给你取出来。” 那蓝袍少年连忙依言行事,等到背着手的咸毓帮他取走了口中的布之后,他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,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:“你们别说了,什么吃人,怪渗人的!” 这一路来旁的还都好说,未有对面这人,长得倒是周正,但说出来的话却冰凉得很!什么吃人?亏他想得出来!他首先就吓到人了! 这人还有些霸道,不许别人说,自己倒是倒豆子似的,接着连续不断地说了起来。 大致意思是在抱怨,他只不过外出罢了,竟然遭受了此等横祸。如今来了此等人生地不熟之地,还听到如此吓人的言语,他不禁问咸毓和楚蔽道:“他们真会吃了我们吗?” 只要不是饮血啖肉,他就没那么怕。 咸毓眨了眨眼,默默看了一眼车内剩下的几个人。 大家受了难,多多少少都有些面如土色,而且一日来也颗粒未进,一般都是心力交瘁地缩在一旁无心言语了,所以唯有这个人最为“活力四射”,松口后不断表达着自己心中的惴惴不安。 在这之中倒是个较为特别之人。 “你怎不说了?”这人见楚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急得更加害怕了,“怎么?我们日后会如何?你倒是说呀?” 咸毓无奈地主动回道:“我觉得不会啦,你别急。” 这蓝袍少年无法听进去她的话,只是说道:“你们也自顾不暇。” 因此他怎会信她的安慰呢。 “你说得也是。”咸毓垂下脑袋了,她想了又想,如果让她再回到当初,她应该也仍旧不能见死不救。可是她也会担心她自己没有自知之明,没个金刚钻还揽下瓷器活。 “我们想办法一起出去吧。”咸毓抬起头来同蓝袍少年说道。 她这么一说,马车内的众人皆是一怔,从麻木的疲惫中挣扎一丝渴望之情来,连同那个蓝袍少年也是用力地点点头:“我看就眼下,趁他们不在时……” 说着他也振奋了起来,转身和旁边的人一起尝试解开各自手上的捆绳。 楚蔽也是一脚踹开了马车门,而后直起背来,想让咸毓先下去。 可还没等他们几个人解开各自的手脚捆绑,接着马车外那些人便去而复返,一见车内的人竟然想逃走,立即上前将为首刚探出脑袋的蓝袍少年粗鲁地揪了出来。 接着他们索性皆是将车内的人一个个拉下马车。除了咸毓和楚蔽没有捆住双脚之外,剩下的人一个个都被扔得东倒西歪,跌坐在了地上。 这时背后响起了那个牙婆的声音:“各位小郎君还是莫想出逃了。” 他们闻声转头一看,见到那牙婆身后跟了一帮子的仆从,人数比先前运送他们的还多。 脸上满是皱纹的牙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“我们这儿最不缺看门的,你们谁都别想逃出去。” 说着那牙婆就对身后的仆从使了个眼色,那些人上前就揪着地上的众人往后面的院子带去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