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咸毓和楚蔽也暂时默契地没有反抗。 在这之后, 这些人竟然没有停下行程,又驾着马车行了半日路, 等到日头最盛的时候, 这辆颇大的马车才终于停了下来。 如今外面的天气就像是火炉似的。 车门打开,咸毓看见那些人坐在高大的马背上,回头看向他们车内之人仿佛像是待宰的羔羊似的, 这种态度让咸毓也微微蹙起了眉来。 他们将马车停放在一处庭院之中,然后几个人暂且结伴离开, 像是去忙旁的事了。 烈日高照,马车内也是闷热无比。 咸毓此时脸色也不太好了,她没想到他们会被运得这么远,一整天几乎都在路上。此间车马经过了几个弯, 她一点儿都记不清了, 也不知道楚蔽还认不认得路。 她转头看向闭目养神的楚蔽。 楚蔽感受到她的视线之后, 睁开了双眼, 露出他平静无波的目光。 不得不说, 他这种眼神能够给人安定的力量。 咸毓出声问道:“唔唔唔唔唔唔唔?唔唔唔唔?”我们眼下在哪里?你可认得? 楚蔽闻声却忽然倾身过来,整张脸贴在了她的面前。 咸毓一愣, 虽不知他这是作甚, 但也忘记了躲闪, 呆愣在了那里。 他的整张脸都贴到了她的面前, 她甚至都能看见他脸上的绒毛,还有他呼出来的气流。 接着,也被塞着嘴的楚蔽直接贴在了她的脸上,嘴角蠕动,竟然夹走了她嘴上的布。 咸毓下巴一松,惊喜地“咦”了一声。 接着她连忙依样画葫芦,反过来凑向后撤的楚蔽的脸前。 她也要帮他松口。 但可能是她凑过去的方向不对,嘴巴一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脸颊,楚蔽一顿,也不动了。 这只是一瞬间发生的意外,咸毓连忙摆正自己的位置,咬走了他嘴里的布。 咸毓将布吐到了一边之后,正要同楚蔽说话,一旁忽然传来了“唔唔唔”的声音,她转头一看,原来有人看见了他们两人默契的配合之后,也希望他们能帮着咬走自己嘴里的布。 楚蔽冷冷地看了一眼,不予理会,转而主动问咸毓道:“你想说何事?” 咸毓被他的话吸引回了注意力,但她已经忘了自己之前想说什么了:“我……” 既然如此,楚蔽接着说道:“那我问你,我们何时走?” 咸毓听不出他这是什么口气。 是过于有底气?还是只在迷茫? 她犹豫地说道:“也不知道此地是何处?我们……能走吗?” 楚蔽淡淡地说道:“若再不走,就不怕他们对你我做些什么?” “他们会做些什么?”咸毓想不出来,“应该不会杀了我们吧?” 楚蔽不置可否道:“你怎知那些人不会饮血啖肉?” 咸毓没有立即回话,下意识思考起来了这个假设。 楚蔽接着说道:“你可知人死之后,就如家畜一般,亦可生吞活剥,例如先从……” “呜呜呜!” 楚蔽说着说着,一旁忽然传来了响亮的哭嚎声。 咸毓一惊,转头看过去,见好像是楚蔽的话把别人吓到了,她哭笑不得地说道:“我还没怕呢,你怎就嚎起来了?” 被楚蔽说得怕起来之人是个蓝袍少年,看样子也不大,咸毓觉得对方的年纪可能比她还小点。 她又快速地瞄了一眼车内的众人,发现果然一个个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