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意思呀。那尼姑年纪轻轻,没见识过这般的男子,顺着他不断地惹是生非,听他教导说那便是真情。” 咸毓看了一眼彩扇上的绣花,说起话来的语气难得有些淡淡的:“若是哪一日,那尼姑伤透了心,决定同他分手、呃也就是分开了,那么那个男子一定会质疑说,他们两人之间的不是真情。” 总之就是只有不断陪着他考验下去,他才会继续觉得是真爱。 楚蔽默默地回了一句:“我也觉得无趣。” 咸毓抬头看他的脸色。看他是在给她帮腔呢,还是真的也是这么认为的。 当她看见他脸上一如既往平静无波冷酷的神色后,她忽然觉得有趣,笑了起来。 “你笑什么?”楚蔽带着她走到马厩旁。 咸毓挥着彩扇:“我笑你冷冷的脸色。” 楚蔽不解,径直问道:“你是想让我朝你多笑笑?” “哎,不必!”咸毓笑着摆摆手,每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,保持自然就行了,他没必要像是现代似的“专门去做个微笑唇”。 时至今日,他心情开心与否,咸毓觉得自己还是能够感觉得出来的。 就好比现在。 楚蔽给她指了指:“瞧,那匹是我们的。” “嗷!”咸毓伸着脖子看了过去。 楚蔽:“……” 她显然是自己认不出来。 罢了,不记得就不记得吧。 但咸毓其实此刻在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,她伸手主动挽住了他的胳膊,提起了自己的想法:“等以后我们如果手头宽裕的话,我们可以以旧换新,换上新的马车。” 现在还是暂时用着手头上的这一辆吧。 一开始买的车就是不用太贵,等以后日子安稳了之后,再升级代步工具也不迟。 楚蔽没想到她在筹划着这一点,他挑眉:“你若是想换辆更好的,眼下也可以。” 咸毓睨了他一眼,笑着问道:“你莫不是在学隔壁那和尚说话?” 楚蔽摇头。 隔壁那人或许有着旁的心思,他管不着。但他的心思还是明了的。不过就是望她不要为了省吃俭用而亏待到她自己。 或许她一直以为他们此番“出逃”吃苦是难免的,但他保证他并不是为了看她吃苦而答应她“出逃”的。从始至终他皆是想让她日日开怀,永远过得轻松自在。 咸毓现在的确非常的轻松自在,她挽着他的胳膊,看了一会儿马吃草之后,才松开了手。 毕竟虽然此处眼下没人,但也得当心会不会有人也过来马厩。他们两皆是男子的装束,还是正经些为好。 最后两人检查了他们停放在后院的马车。天儿很热,咸毓一边厚着脸皮扇着彩扇,一边问楚蔽道:“你知道再往北到哪座城,会变得凉快一些?” 楚蔽看着她坐在马车头,掀开的男子衣袍摆下,一双小腿前前后后地晃悠着。手中的扇挥个不停,想必是又热着了,只是忍着不说。 他说道:“早知该买折扇了。” “好呀,”咸毓从马车头跳下来,开玩笑道,“那日后你用这把扇子,我用折扇哈哈。” 日后两个人都是男子的打扮了,但总有一个人得用上彩扇吧?不然买了就浪费了不是吗。 楚蔽在一旁扶了她一把,等她站稳之后,也一直没有回绝她的玩笑,像是他也不在意用彩扇似的。 不过咸毓转念一想,他比她耐热多了,可能到时候硬是忍着不用扇子也不一定。 在地上站稳之后,咸毓忽然又想到:“我们还是将扇子暂时放在马车里吧,省得我一会儿拿回去又被衙差嫌弃女气。” “管他们作甚?”楚蔽冷冷地说道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