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毓观察了一会儿两人的脸色,试着说道:“二位要不换成看着客栈大门口吧?这样外头街上也能兼顾一些?” “是啊是啊。”掌柜连忙跟着帮腔道。 反正今日全程禁足,外头也不会来什么新客入住了,他还不如把客栈里的客人照顾好。而这两位衙差若是一直站在天字一号房门口,日后他这间最贵的房必是再也租不出去了。 “二位差爷,不如再看看?若是真有什么出家人逃犯,小店必是当仁不让地佐助衙门办案!里头的二位客人想必只是个误会、误会!小的看得分明,二位客人的头发看着当真不假!” …… 那两个衙差终于走下了楼,去守着客栈大门口了。 掌柜想进来致歉,被咸毓微笑着回绝了。她关上房门,走回床榻旁往后一倒,瘫躺了下来:“哎。” 楚蔽坐到她身旁,淡淡问道:“方才与人理论时不是挺有底气的么?说累了吗?” 咸毓躺得像是一条死鱼似的,懒洋洋地说道:“那还能怎么办呢?你不行只能我上了。” 他长得就是个不爱同人理论的性格,所以咸毓也只是硬着头皮上。 楚蔽只问道:“你为何觉得我摆定不了?” 咸毓转过头来看他,轻声问道:“你不也没有揭穿隔壁房间吗?” 他们两要是当场举报隔壁那一间,就不用费之后更多的口舌了。 可咸毓不想把事情当场闹大,不然之后客栈里人人皆知他们两个举报人士了,那也算是变相出名了,所以唯一把热度降低的做法就是只辩解了自己的嫌疑,然后退出关注中心。 但没想到楚蔽回的却是:“我若是告知他们想要抓的人就在隔壁,那我不成了他们的贵人了么?” 咸毓略微惊异地抬起了自己的脑袋:“你这个看法真奇特。” 接着她又躺了回去。 她听懂他的意思。他好像是想让衙差们凭借自己的本事办差,而不是靠热心群众的幸运帮助。 楚蔽替她捋了捋铺在床铺上的发丝,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他们为何如此命好,能有贵人助他们将差事办好?” 咸毓彻底被他的观点逗笑了,她咯咯笑地对他说道:“好啦,眼下他们的命变得不好了,办差途中衙门着火了,也算是倒霉。” 只要不是阴谋论,那看来他们衙门牢房着火也只是因为天太热没有注意火灾防范,这对于整个衙门来说也算是一桩不小的倒霉事了,甚至连出门办案的人都错过了离逃犯最近的机会。 不过反正还有两个人守在客栈门口呢。如果等他们这些当差的人冷静下来分析过后,应该能在之后尝试查房抓人,或许接着就能排查到隔壁了。 不过这些都与他们无关了,楚蔽丝毫都未留多余的心思。他指尖从她的发尾划过,问道:“好些了吗?” 躺着的咸毓点点头:“脚不软了,不怕了。” 她撑着胳膊坐起来:“我们去捡彩扇吧。”就算不担心会被人捡走。 现在两个衙差守在客栈大门外,他们直接去后院也无碍。 快速收拾好后,咸毓和楚蔽走出房间。 外面果然如楚蔽所言,往客栈大门外望去,街上还是有三两出来买东西的人,也不是满城街上都空荡荡的,只是路过客栈门口都绕得远远的。 两人先是绕到客栈的后院,从花丛中捡起了彩扇。接着楚蔽带着咸毓顺道去马厩看一眼他们的马。 此时客栈后院没旁人,楚蔽边走边轻声问道:“你方才怎不继续听下去了?” 瞧着她前头还听得兴致勃勃的。 知他是问之前吃面的时候,咸毓摇了摇脑袋,扇着彩扇,一副老成地说道:“因为我觉得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