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胆怯地说道:“……反、反倒是钟老您,我先前以为你和蔼可亲,没想到……” 眼下脾气还挺大的? 钟老:“……” 严颢不敢再说什么不好的话。 毕竟他今日进来还是有事要说的。 他双手握着玄铁牢笼,抓紧时间对里头的钟老说道:“钟老,晚辈的确不知您与陛下是否有前尘旧事。晚辈就以简单来看吧,钟老,如今天下大安,你何不含饴弄孙、亦或是带些学生……这些都是闲趣,可您为何就非要同陛下对着干呢?” 钟老只觉得他有些烦,冷漠地回了一句:“你管得着么?” 严颢被呛了一嘴,也没有生气。 他的脸色实诚无比:“钟老,当初我在宫外奉陛下之命客请钟老,我只是当个接头的中间人,钟老您却做了什么?你弃晚辈的信誉不顾,谎骗晚辈的真心,害得晚辈在毫无察觉之下将陛下请过来见你——而你却私联刺客,妄图刺杀陛下——你这般行径,晚辈是第一个遭罪的无辜人!是以怎能说您与我无关、我与您无关呢?” 钟老冷哼一声:“那你过来与我调个位子?你来坐这儿!” 严颢一惊。 他终于认识到为何那墨衣人牢头说如今的钟老蛮不讲理了。 虽然墨衣人告知他钟老这般是故意的。但是他还是认真地继续苦口婆心说道:“钟老,晚辈不知你与陛下为何不合,你犯了何等的大错?你心中必然是知晓的。总归是只要不是对不起陛下的十恶不赦的罪状,你好好同大家说出来,陛下肯定能饶你一命的!” “你又懂他了?”钟老生气地说道,“你可知他先前还拿我的儿孙威胁于我,说要将我的儿孙都抓进来陪我!哈哈哈哈哈!你方才进来时,我还以为我孙儿来了呢。” 严颢觉得钟老笑得有些荒谬,他稍微将自己的身子往后缩了缩。 “……啊?那个,钟老,我就不做你孙儿了,我自己有祖宗排……”位。 严颢皱了皱眉,连忙没有再说下去。 “那你可以滚出去了。”钟老厌烦地说道。 “我、我不走。”说起这个来严颢可是坚定了,他这不是还有要任在身么。 他从袖中伸出来了手,里头抓着一大把的东西,边拿出来边说道:“钟老,晚辈听闻自己要来见你之前,就想捎些外头的东西给您,但是我手头也是常年捉襟见肘,实在没什么好东西,你瞧……” 严颢将自己的胳膊牢笼的空隙中伸去:“我给您随便都带了几样。这把花生米,您可以下酒吃;这包春茶,我也是省下来真心赠您的;我还给您带了些碎银,您兴许可以打点这里的牢头……” 钟老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他的动作,一言不发。 他不是他的学生,他们先前也只不过是几面之缘。 他们不熟。 严颢连忙接着说道:“东西带进来时都被检查过了的,保证没有危害!” 钟老冷眼旁观道:“你不如给我送些了断的腌臜之物呢。” “使不得啊钟老!”严颢连连说道,“您不是还念着您的儿孙吗?您想要出去见他们吗?” 肯定是想的吧! 钟老的神色有些触动,接着又暗淡了下来。 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:“出去?自从我进来以后,楚蔽那厮必然是绝对不会再将我放出去了。就算我说了他想知道的事……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