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秦少爷择日就要赶往兰州,不知道又出了什么幺蛾子。” 蔡福说得一惊一乍的,实在招人心烦。段鹏之走了两步,不知想起什么,忽又警惕地敛起眉,回过头看他,“魏珩现下在哪?” 蔡福愣了愣,一拍脑袋,“哦,我清早才听人说起,那秦少爷啊昨晚半夜还去了北镇抚司,不过没见着什么人,气得很呢。”他小声揣度着段鹏之的想法,“大人,您是不是也怀疑……” 段鹏之没有发话,阖目深思着,心中已然有了些定夺。 就在这时,门外又火急火燎地奔进来一个人,“报!大人,大事不好了!” 他慌张得像是条丧家之犬,一不留神,还被墙角的花盆绊了一跤,连爬打滚地直接扑通跪地,给段鹏之行了一个大礼。 段鹏之颇有些嫌厌地揉了揉眉心,令他烦心的事已经够多了,偏生还有这么多的草包饭桶。 他强忍住怒意,冷笑着抬脚踩上了叩到面前的头,狠狠碾了两下,“这么着急找死做什么,你家祖坟被人挖空了?” “不、不敢。”手下知道触怒了他,饶是前额已被踩得磨出了血,也只是担惊受怕地讨了个饶。 “启禀大人……”触了霉头的手下艰难出声,“青州的裴将军、寿阳的林总督,皆已被抄家入狱。” 段鹏之神色微变,眼神里闪过了一丝错愕,“你说什么?” “是谁干的?”他的心绪有些失控,立即踹翻了埋着头的手下,让他正面回话,“是不是魏珩?” 手下干咳了两声,勉强点了点头,“他们……沿荫城向西边去了。” 闻言,蔡福的心下顿时重重一咯噔。 虽然他的分内事是料理段鹏之的起居,也鲜少过问官场上的那些事。但多少还是从一两句碎语里听说过,他们暗中与郃勒人互易的黑市就设在荫城的某个州桥边。 段鹏之怒极反笑,总算理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。 看来那姓魏的小子是深藏不露,早在沧州的时候,就应当从冯二的嘴里撬出些东西了,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,跟他装孙子呢。 能摸到荫城的方向,想必傅以仁在诏狱里嘴巴也不太严实。 怎么着,这是要大张手脚,一举扳倒他么? 段鹏之冷笑出声,气得拳头微微发抖。 他已经太久没有这么想把一个人置于死地了。 “我记得,魏炳文以前是不是在应天任过郡守?” 段鹏之没来由问了一句,蔡福反应了片刻,确信是可以回话的时机后,才小心发出了声,“回大人的话,您没记错。” 段鹏之冷嗤一声,将身披的外衣直接丢到了蔡福的手里,“江南的水灾如今这般严峻,魏伯怎么还能安心在家送二公子去应考呢?还是看看江南的大疫可有蔓延开去吧。 ” “大、大疫?”蔡福慌了神,虽然以前也听到段鹏之提过水患大疫的事,可京里不都还没传来风声么,难不成真来了大疫? “大……”他下意识唤了段鹏之一句,谁知立即换来了暴怒的咆哮。 “还愣着做什么?”段鹏之猛然拂袖转身,看了看这两个不中用的,愈看愈来气,直接将将脚边的盆栽向他们踢了去。 “都给我去找人,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!” 作者有话说: 不好意思大家,最近又搬了家要准备工作了。 距离完结草草估计还有六七万的样子 写都写到这了,弃坑是不可能的,我只能努力慢慢写,可能三四天更一回吧,或者周末集中写。力争九月份给完结掉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