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御云观,晏枎虞跟着司寇自商一路来到笙飨楼。 她意外他会选择这里,笙飨楼出名,皇都城其他有名的酒楼也不少。 进了笙飨楼,迎面而来的伙计将他们带到二楼入座。 晏枎虞仔细瞧了眼,发觉给他们倒水的伙计是恰好那天谢政玄救过的那位。 伙计亦认出了她,热切和她搭讪,“方才就觉得娘子眼熟,好几天不见娘子来我们楼了。” “我这几天有事,对了,你家掌柜呢?” “我家诗娘子在楼上招待客人呢,余郎君也在,娘子等会儿要上去厢房吗?” “再看看吧。”有司寇自商在,她也不知两人吃完饭后上面的人在不在。 她本想问谢政玄今日有没有来,也碍于司寇自商在场没有开口。 “娘子和这位郎君要吃点甚么。” 伙计拿来食单,“我们楼里今日有上好的水莲,鲜着呢,郎君和娘子要不要尝尝看。” 她将食单放在司寇自商面前,“小楚邪王看看想吃甚么,这家酒楼贫道之前来过,味道非常不错。” 司寇自商扫过一眼食单,对着她道:“娘子想吃甚么?” “贫道除了荤腥其他都可以,不过小楚邪王不用在意这些,您有想品尝的食物尽管点就是。” “小王明白了。” 他转而对一旁的伙计道:“以这位娘子的口味标准,除了荤腥的,把你们店里有名的素食都端上来。” “这太多了,我们吃不完的。”她小声道。 “我们”这个称呼,取悦了司寇自商,他向来不喜欢随便更改自己的决定,哪怕是在吃饭这样简单的事情上。 “那就依娘子的,少上点儿。” 伙计听着立马应道:“明白了郎君,就包在小的身上。” 望着伙计离开,晏枎虞饮了一口茶。 司寇自商不经意道:“听那伙计言语,娘子对这家酒楼很熟?” 她放下茶杯,“嗯,这家酒楼的掌柜我认识,算是比较熟络,来过几次。” “那位余郎君是何人?”他问。 “一个朋友,他和酒楼的掌柜也是熟人,比贫道还要早认识。” “原来,”他道,“早晨那时我听无闻道长说,娘子三载后会离开道观,恢复自由身。” 她点头,“是,三年后不出意外,我就会离开道观。” “一定要等三年才可离开?” “没错,这是圣令。” 她这么一说,司寇自商觉得这个时间过于冗长,他等不了这么久。 “今日都忘了问,小楚邪王的伤如何了?” 他右手掌心举给她看,“多亏了娘子的伤药,恢复的很好,今日都没有痛感了。” 他目光真诚,与那晚虐杀狸奴的情形,判若两人。 “那就好,小楚邪王要小心伤口不要见水,免得发炎。”她叮嘱。 司寇自商脑海里浮现出幼时练剑受伤的场景,那时他的母亲也是这般对自己说话,说是伤口不能见水。 自从母亲故去后,就没有人对他说过同样的话。 “好,我会注意的。”他道。 他表现的就如一个绅士贵公子,没有丝毫让人不适。 话语间,菜已经上齐。 这是司寇自商第一次吃全素宴,没有一点荤腥。 羯族人向来无肉不欢,就算归顺大亓几十年之久,他们的生活习性还是保留了下来。 晏枎虞忌荤腥其实没有道中其他人那么严格,她身份特殊,也不是真正的道家弟子,偶尔也会吃肉。 但她与司寇自商没有熟络到那个程度,她不想破坏御云观的名声。 一顿饭吃的她感觉心中有点愧疚,这么半天多相处下来,她觉得司寇自商人不错。 她对羯族人了解的少,之前她听晏父说,羯族人性刚烈狠厉,为人直来直往,这些她在司寇自商完全看不到。 司寇自商心思很细腻,处处都照顾她的喜好。 离开笙飨楼后,她感觉吃饭自己又没掏钱,所谓吃人嘴软,路过一家卖玉佩的小摊,她拿出自己不多的通宝,买了一枚兽形玉佩送与他。 司寇自商接过,“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