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厅内。 彧王手持软鞭,双手叉腰。 晏枎虞赶到堂厅前,一眼就看见谢政玄站在厅中。 除了之前她见过的范典军外,里面再没有其他人。 薛策在外头候着。 “说,你是不是不知悔改,要怎么样你才能回归正道,我女被你害死还不够吗?”彧王指着谢政玄骂道。 果然,如她所料一般,彧王会找他算账。 自从谢阳初死了之后,彧王不想从他嘴中再听见一点关于谢阳初的事。 谢政玄常年身边没有其他女子,他又一直驻守在边关。 长久以来,他承认喜欢过的人只有谢阳初。 彧王当然容忍不了直到今天他还不知悔改。 “两年了,两年了啊,不是你这个混账东西,我女现在还能活得好好的,都是你,你现在还敢在众目睽睽下提起她,你究竟是不是人。” 彧王越说越气,大手扬起手中的软鞭直直朝谢政玄抽了下去。 一直躲在门外偷看的晏枎虞直接冲了出去,双手展开挡在谢政玄面前。 “晏娘子!”谢胤栩惊呼。 “唔。”鞭子狠厉抽在她的身上,她咬牙发出一声闷哼。 他眸中闪过一丝不可言状的讶然,明显没料到她会突然出现。 “哪儿来的贱婢,给本王滚开。”彧王怒吼。 “妾求彧王,不要对殿下动武。” “你来做甚么,快让开!”他声音不大,却很严厉。 薛策想上前被谢胤栩拉住,示意他若是上前,会惹得彧王更加生气。 “一个贱婢,也敢指使本王,僭越!” 伴随着尾音,彧王又是一鞭迎面抽了过来。 电光火石间,谢政玄一把将她拉至身后,单手接住快要落下的软鞭。 谢阳初之死,一直以来他都心存愧疚,所以几乎不会还手。 要是那晚他没有放松警惕醉酒,就可以早点发现她的反常之处,后面的事情就可以避免。 晏枎虞是置身这件事外的人,他不想牵扯外人为他受罚。 “混账东西,你是要反抗为父?” “我不是要反抗谁,但她是无辜的。” 她望着他的背影,表面震惊,内心平静。 “逆子,我如何生出你这么一个逆子。” 他扔掉手中的皮鞭,“父亲怎么说都行,不要伤害他人,让她走。” “你个混账,不要伤害他人,你伤害阳初时有这么想过吗,她可是你阿姊啊。” 彧王说到最后,声音竟有些颤抖,仿佛再忍耐极大的痛苦,像是恨铁不成钢。 他也曾对谢政玄抱有极大的期望,更是在谢政玄还未成年之时就为他取字,嗣临。 嗣,有继承之意。 证明,他曾很看好谢政玄接替他的彧亲王爵位。 “你为何还要回来,每每看你回到家中,我就会想起,我的阳初是为你而死,我的兰儿还有那尚未出世孩子也都是因为你才死。” 不知是不是因为醉酒缘故,彧王说着竟留下了两行泪水,颓坐在椅子上。 彧王向来豪迈铁血,从来没在人面前有过这种表现。 “你回来就是为了将整个彧王府搅得鸡犬不宁,你是不是在报复为父想将彧王之位传给胤栩。” “你呆在边关有何不好,还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