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了方才她情动时的样子,薄唇微翘,摩挲一阵后才抬手仔细端详起来,果然玉佩中间刻着一个字——漪。 月明如昼,银辉遍地。 段府上下正鸡犬不宁。 葛小娘跋扈的坐在主位上,见段十一来了,不慌不忙的起身告状。 “你来的正好,你后院新来的这个贱蹄子,趁你不在,居然跑出来偷咱家的东西。” 青吹乖巧的跪在众人面前,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向段十一,朱唇微张:“将军…奴没有偷东西…” 段十一扶额,只觉得头疼。 “阿初,怎么回事。” 阿初上前替她揉着太阳穴,见她眉目放松才解释起来:“是奴婢的疏忽,奴婢把青吹安置在后院就去忙了,晚饭时间忘了后院有人…青吹饿了肚子便出来寻吃食,误打误撞进了偏院…” “小娘,他偷什么了?” “我只看到他在我房中鬼鬼祟祟的,对着摆放的物件儿乱摸一通,还有今早从玉轩阁买的糖蒸酥酪也全给他造了,这才将人给捉了起来。” 那玉轩阁的糕点吃食,每日都是限量的,葛小娘赶上嘴馋的时候,经常派下人起个大早就去排队。 她看着段十一听后有些不耐烦,又赶忙说:“他现在逮着贵的东西就往自己嘴里塞,不知道日后还会不会往兜里塞些什么,我这也是以儆效尤。” “小娘可知他是何人?” 葛小娘哑然,来路不明的戏子总不能是未来的姑爷吧,自然不知是谁家送来的男宠,没几天估摸着又要被她给打发了,还平白多拿走那么多的银子。 段十一懒得和她解释:“他和以前那些人不一样,今日也不过是初来乍到不懂规矩,此事是阿初之过,莫要再提了。” 阿初虽是段十一的丫鬟,可两人自小一块长大,下人皆知,这是府里的半个主子,地位恐怕比葛小娘还要高些,谁敢计较她的过失呢。 “你起来,我送你回房。”她对青吹道。 青吹真真是把弱不禁风给演绎的淋漓尽致,连理亏的阿初都觉得他有些过于做作了,碍于段十一在场,没说什么,只乖乖的跟了上去。 回到后院,段十一四处打量了一下他居住的环境,赞许的看了一眼阿初,吩咐了一声,“明日带着他在府中走走,往后绕着葛氏就行了。” “是,奴婢回去给您铺床。” “将军!求您别走!你今日便要了奴吧!奴害怕…府里上上下下都拿奴当外人,你一日不要奴,奴一日都算不上是您的人,往后在府中的日子又要如何才能捱过去…” 青吹扑上前,一把抱住了段十一的大腿诉苦,哭的梨花带雨的,好不可怜。 她早就料到这会是个难缠的主,从宫里出来时就派人去打听了他的底细,到现在也没探出个所以然来,她一向不喜欢握不准的东西,包括脚边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。 “好啊。” 段十一勾唇冷笑,摆手让阿初退下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