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凉。周韵浑身烫得厉害,不由自主抓住了那只手,感受到它的主人是轻微怔了一瞬间的,意图收回手,周韵却抓得更厉害。 “我都烧了,你让我摸摸怎么了?”她有点意识,但不多,莫名其妙委屈起来。 对方沉默半晌,没选择将手抽回来,就让她这么抱着。 冬天的花园里只有极少数花叶盛开着,被周母安排的人娇养着,被簌簌的风吹动沙沙作响,在这个静谧的时刻制造出了些许动静。 他再次低声,“周韵。” 无人答话,周韵腿上还压着一个敞开的平板电话,聊天截图停留在她和何希承的对话之上,只可惜何希承发来的那几张新照片她没有瞧见,每张里面都有某个男人的背影。 蒋坤将电脑屏幕合上。 他将她抱在怀里,带她穿过长长的走廊,将她抱进了她的卧室。 放到床上,周韵却不肯他走了,勾着他的脖子叫他的名字,一声又一声。 “……别走,好不好,我们不结束。”快要烧糊涂的她缠着蒋坤,语气极近央求,“蒋坤,我不想一个人。” 她真的不想一个人。 自小到大,都是一个人过来的。 多少个回来的孤寂时刻,周韵都在想,如果蒋坤在就好了。他们可以什么都不做,可以就只抱着拥吻,只一起靠在沙发上听她吃他唇发出的清亮声音。 她不想再留在这个没有温度的卧室,感受着那三个摄像头对她无形的压迫。 一分,一秒都不想。 男人似乎静默了许久。 “周韵。”他叫。 只可惜难过的周韵早已没了理智,闭着眼费力去吻他的唇,想要用这种方法留他下来,因为她记得,蒋坤很喜欢吻她,她的泪黏湿两人干涩的唇,湿咸的泪珠被送入男人唇齿之中。 听到男人极低的叹息声,“韵韵。” 他第一次这么叫她。 可没感受到他的回应,周韵惶恐的抽泣和哽咽声愈加。攀着他的肩,像是濒临死亡的鱼渴求水源,要他别走。 “别不要我……蒋坤,我会乖的……” 粗粝指腹揩去她眼尾的泪,蒋坤掰着她的下巴,将两粒胶囊喂了进去。 干涩无味的胶囊在她的口腔中晕头转向找不到突破口,随着唾液的分泌开始融化,细碎的颗粒在嘴中化开,苦到极致。 因为蒋诚割腕,蒋坤已经承受了多方面的压力,没有片刻休憩安宁的时间。 他低声,“不会不要你。” 后来好像还哄了她好多,但周韵只记得那个抵死缠绵的吻,好重好重,她哭的早已不能自己,这些年孑然一人的委屈和孤立无援好像就这么宣泄出来。 像一场梦一样,如果不是屏幕的画面再告诉她这一切是真的,周韵或许早就当做是自己烧糊涂过程中一个离奇的梦。 她这一睡,迷迷糊糊睡了许久。 睡了整整一天半,周韵终于在大年三十的当天下午退了烧。 俞白露都担心她这个年过完也没清醒,“你要是再不醒,我都打算给你送急诊了。” 也不是全然不醒,就是迷迷糊糊睡过去,又迷迷糊糊醒来,总之记忆、回忆和梦境是散乱的碎片,不成段的。 正值过年,也或许是知道她们要走的缘故,周母对她们愈加温和,“白露,去把你妈妈爸爸叫来和咱们一起,今年别再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