瑄的头,「我会尽力的。」 当姜成瑄和钱雍曼在海边度假村过着不算太热情的假期时,傅品珍在家里觉得自己像处在水深火热之中。久久才回家一次的父亲,彷彿讨债般地施行着父权,每天对她管东管西指手画脚的。搞得傅品珍心烦气躁,自然给不了好脸色,然后便是一次又一次的恶性循环。 「我出去逛逛。」受不了家里那压抑的气氛,傅品珍拿起手提包便想往外跑。 「站住。把午饭吃完再出去。」傅安达坐在餐桌的一端,对着站在玄关的傅品珍说。 傅品珍翻了个白眼,把高跟鞋放回鞋柜,垂头丧气地走到餐厅,无可奈何地坐下。她顶多只能对父亲进行口头上的抗争,却不能有更进一步的忤逆行为。她目前的计画,需要大量的资金,没了父亲这座金矿,她就什么事都做不了了。 「最近钱花得很兇。」 傅品珍低下头端起碗,拿着筷子却不太想动。这一桌子的菜,全是父亲的助理在外头买好送来的,这个家就像这桌外送来的家常菜,徒有虚表而无实质。「嗯。买了几件衣服和名牌包。」 要学造型设计,不下重本买点衣服饰品回来实践,光看杂志上的图片是不行的。更何况,傅品珍的眼光极高,不是名牌还达不到她想要的那种质感。 「整天除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,你还会做什么?」傅安达将筷子用力地拍在桌上。 「拍你电影的那些女明星,哪个不是整天只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?你怎么不去骂她们?」看着满桌的菜,傅品珍决定只吃白饭,等一下出门再吃些容易消化的东西。对着这男人,吃什么都像在啃石头,能少吃就少吃。 「你能跟她们一样吗?我傅安达的女儿,不能只是个花瓶。」 「你见过花瓶有我这样,会解微积分还能算离散数学的吗?」 「你少拿那种我听不懂的东西来搪塞我。」 当初傅品珍选择数学系而非戏剧相关类的科系,为的就是这一刻。让傅安达的手伸不进她的知识领域,给自己挣得一块清静的领域。 「本来以为你唸了数学,以后朝这方面发展,我们家出个学者之类的人也好,外面的人会觉得我们家很有涵养,像个名门世家。绕了半天,你现在跑去学造型设计,以后是想进演艺圈打混吗?如果你想进这一行,当初就该听我的话,好好的唸个相关科系。」 「我是你的女儿,不是那些影展奖座,不是让你拿到外面炫耀用的。」傅品珍放下碗。光啃白米果然很难下嚥。 「哼。」傅安达冷哼一声,他这女儿说话,句句带刺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们之间的对话充满了刀光剑影。尤其自从他的妻子逝世之后……想起妻子,再想想女儿独自一人生活,一定很不容易,傅安达的心又软了下来。 「最近还跟女人混在一起吗?你最好找个男的,正正经经地交往,也好有个依靠。」 傅品珍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动着。又来了,最讨厌的话题。「找个像你一样的男人,然后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面,最后孤独的死在医院里头吗?」 傅安达用力地拍了下桌子,桌上的菜餚汤汁全都撒了出来。「你说这是什么话?你在怪我没照顾好你妈吗?」 傅品珍站起身,往外走去,听到背后传来咆哮声。 「话还没讲完,你要去哪里?」傅安达猛然站起身,椅子被撞倒在地,大理石的地板发出好大的声响。 傅品珍头也不回地说,「你放心,我只是出去走走,还会回来的。你不要威胁我如果踏出这个家门就不要回来,这个很老梗,记得提醒你的那些编剧,不要再用这句台词了。」 即使再不情愿,她还是得回这个家,为的只是父亲提供的那笔生活费。等到她能经济独立的那天,她便可以瀟洒地离开,再也不用回头。在这之前,她只能祈祷父亲的工作满档,最好两三年内都在外头拍戏不要回来。不孝又怎样?如果孝顺是拿自己的自由去交换,那还不如死掉算了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