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财献上,助殿下一臂之力。”他敬茶。 赵钦明不置可否,正要起身,秦宛却是润完喉咙后道:“崔司正如何了?” “流放了,走了几日了。” 秦宛愣神,他被抓还在崔岫云之前,什么消息都不知道,却大致猜到笑说:“我还提醒她,叫她小心,没想到这一劫她都没躲过啊。不过殿下这么害她,她还没咬您一口啊?” “如何咬?” “她知道殿下在云州有不能为之事,怎么也没要挟你一番?”秦宛啧啧称奇。 赵钦明猛然回身,秦宛摆摆手:“她自己能猜出来嘛。” 她知道……那为何不说。 赵钦明坐了回去:“那夜鬼市,挟持她的究竟是何人?” 看他一副,若是自己不说,就出不了这城的样子,秦宛挑挑眉:“一个大姚国的人,算是宁瀛的上司,想带她走,她不肯,就想打晕了带走。” “为何?” “我怎知道?”秦宛摇头,“不过当时那人誓要将崔姑娘带走,如今她被流放,也更容易。想来此刻崔姑娘也肯跟他走了。” 秦宛不知自己哪句话惹到了赵钦明,他脸色差了许多,秦宛便自己起身。姜笙趁着他们说话的间隙寻来一身衣物,塞给秦宛,他笑着收下。 “山水相逢。”他拿上衣物便走了。 来时几十箱的货物金银,走时截然一身,来去寥寥。 赵钦明仍旧坐在那茶铺,一炷香的功夫,才又等来了另一个人。 自从他被废,袁鸣出京,江南贪污一案后他们再未见过。此时袁鸣一身便服,被他免了礼之后坐下道:“殿下看上去怎的脸色不好?” “没事,你有何事要找我?”他掩盖着神情的不自然,喝了口涩茶。 袁鸣道:“我是来辞行的,户部已然授我官职,去外地做知州。” 赵钦明点头:“若不是江南赈灾银贪污一事,你早该升品级了。” 袁鸣点头,犹豫了一阵后说:“有一事,臣想问问殿下。臣之前也在京中遇到过崔岫云司正,那时只知她在协助您办差,怎么现在……” 你与她有交情?他皱眉。 “噢,为了崔司正的安全,臣一直未说。当初臣一行人得以从江南逃脱,也都是崔司正相助,她还特意嘱咐我们去找苏家人,便可找到殿下,殿下会助我们一臂之力。” 她……觉得他一定会帮吗。 见赵钦明眉纵更深,袁鸣拍了拍腿说:“臣提起此事是……听到一些风声,若殿下只因她是江南世家的人便有意除去,臣觉得,她非偏颇重权之人,殿下无需这般对付她,反倒,她于殿下会有益。” 口中的涩茶都已经失去了难吃的味道一般,赵钦明举着那茶碗半天一动不动,最后丢下碗。 “已经如此了,你也不必多想。” 夜里,赵钦明没怎么吃得下晚膳,他觉得是白天那碗茶喝出了毛病,倒是把一众侍从吓得胆战心惊的。 刚复位,那云州首富顷刻之间在他手里败落下去,又流放了萧贵妃手下的人,他此刻的狠绝比从前更甚,也更让人摸不清他的脾性。 如今她应该……已经出了曲扬县了,再走上叁十日,也就到地方了。 闲来读书,看些山川地理图志,都不免想到这些来。 他扔了书,打上灯要自己去马厩看看马,身后的侍从却不敢松懈,无论怎样都是要跟上两步的。 侍从离了他十丈远,他时不时回头看,这群人还真是一点儿不肯松懈。 过路尚宫局时,几乎是下意识他停下了脚步。 她不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