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隐秘的力量开始向他靠拢,催发他产生了一种激情,在这种热切下,他兴奋地从高楼上一跃而下。 然后他粉身碎骨地死了,但他觉得他才开始活。 死后他没有走上奈何桥,而是忽然在一个公园的广场中央突兀地占据着一点位置。 广场上很多人。 他目光不甚灵活地打量四周,发现到处都是一对一对的人,年龄各不相同,但皆为一个男性和一个女性。 从他身旁噔噔噔跑过一个穿花裙子的小姑娘,她边笑边回头看追着她的男孩,“聂桓大笨蛋,略略略。” 男孩很快追上来把女孩亲密地搂住,同样笑得很是开心,他亲着女孩的脸蛋,和她嬉闹。 随后他们跑远了。 前面的那对年龄看起来有十六七,意气风发的少年骑着单车载着属于他的女孩,女孩抱着他的腰在唱歌:“聂桓?and?迟樱?sitting?in?a?tree,?k-i-s-s-i-n-g……” 少年一脸宠溺,露出羞涩的笑容。 在他们的旁边还有一对看起来大概二叁十岁的在打羽毛球。男人很明显地故意让着女人,却惹女人不高兴,她把球开到他脸上,他还是那温柔的样子。 没有人注意到他,他转了个身,看见长椅上还坐着一对老夫妇。他们互相依偎在一起,目光祥和,静静地欣赏黄昏晚霞的景色。 这样的一对对还有很多,到处都是,到处都是! 聂桓和迟樱们仿佛像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一样,从他身边经过,也不曾看他一眼。 他站在那动了动脚踝,突然意识到,他也叫聂桓啊。 那些男人的样貌和他一模一样,他们是聂桓,他也是聂桓。 唯一不同的是,他没有迟樱,就是在聂桓们身边的女性。 其他的聂桓看起来那么幸福,就是因为他们身边都有一个名为迟樱的女性。 他为什么没有? 他从来没有感受到幸福,难道是因为没有迟樱的关系吗?她有什么样的魔力让他们都这么的沉沦?他们好像只知道在她身边傻乐。 真是奇怪,他们都有,就他没有,他什么都没有,他也好想要一个,他好想要一个迟樱啊。 他突然对自己的缺少感到莫大的愤怒,腿边正走过一个咬棒棒糖的小女孩,是四岁的迟樱,他一下子把她抱起来举着她大声宣布:“这是我的!” 她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,告诉他:“我不是你的。” 他刚想反驳,腿上骤然剧痛,低头看,一个和他手上女孩一样大的聂桓用刀狠狠扎进了他的腿,眼中尽是穷凶极恶的阴暗和疯狂,他向他歇斯底里地咆哮道:“还给我,快还给我!她是我的!她是我的!” 他被连捅数下,诡异的是并没有流血,不过他已经瘫倒在地,怀里的女孩从他手上挣脱,毫不犹豫地扑进男孩的怀抱。 男孩把刀丢了,抓着女孩的手就跑。 疼痛感渐渐消退,而那种深入骨髓的畏惧却萦绕在心头难以散去,以至于他恍惚了相当长一段时间。他居然被一个孩子给吓成这样。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不知在向谁询问:“那我的呢?” “我的迟樱在哪里……” 只要有了迟樱,他敢肯定他会像那个孩子一样如此凶猛强悍。 他浑浑噩噩地走向长椅那对,他们看起来最为平和。他带着虔诚的求知心,问道:“请问你们看到我的迟樱了吗?” 老人揽着相伴多年的妻子,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反问:“你怎么会把她弄丢了?” 不屑,却还是同情。 他妻子直截了当:“他应该是压根就没有。” 老人听了老伴的话,有些惊讶,上下打量着这个聂桓,“你怎么会没有她?你过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