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情有点起伏不定,对他来说,突如其来的东西是没办法一下子适应的。 「真的有这种东西?」他质疑着,半信半疑。 「反正也需要内力,干我屁事?」说完,索性丢到一旁,托起腮帮子看着远方的白云。 柔和的微风危险的轻抚入他的脑神经,开始疲倦了起来,但下意识依然念念不忘一旁的操尸术,不时瞄向一旁的那本书,又用力转过头来。 这样反覆了几次,他又爬到书本旁拿了起来。 「看看也无妨。」索性翻了起来,看着看着,却更加的入迷,一旁有着人型图示,标明着穴位、发劲的地方、动作;千奇百怪,他不由得照着书本上做了起来。 但到了一个阶段后,开始需要内力,他又开始洩气的丢到一旁。 但心中依然掛念着那本书。 眼见天色不晚了,这一下竟花了他五个小时有馀,有点惊讶,连忙起身准备晚餐。 在落环崖边,有着许多野菜、野菇,週遭也有动物可以捕食。 对于自幼生长在落环崖的林穆生来说,自己打理吃的以不成问题,捡了点乾柴,明确的分辨了可食用的野菜之后,再捉了一隻兔子变走回禪房前。 生了火,拿了盆铁锅,涂点兔油便丢入青菜开始翻炒,一旁则顺便烤起兔子来。 一切动作依然制式化,等到兔肉开始滴出油来,配着青菜开始大口嚼了起来。 心中依然想着那本书,念念不忘。 这顿饭吃的有些无味,吃完后随便用水洗一洗锅子和手,便跑回居廷又翻开那本书,找了些不需要内力的地方开始研读。 这一读又是到了深夜,他才熄灯而睡。 梦里依然不忘着早上所看的那些动作,依然在梦中反覆復习。 这或许是种入迷,但又或许是冥冥中的安排,至于是安排着什么就不得而知了。 这几天,他都是如此反反覆覆的过着日子,吃饭、看书、吃饭、看书,睡觉。 到最后索性早餐都不吃了,午餐晚餐随便吃一吃,整天都溺在书中。 渐渐的,书本中的肢体动作也几乎都看完了,剩下的就是内功的部份,他也不想,开始照着内功的指引读了下去。 愣愣的用力运起劲,突然腹中一阵刺痛,全身颤抖了起来,书掉到地上。 啪,一声,有力且响亮。 「不会吧?」皱皱眉,休息了一下,跳过那个地方,继续看下去。 其实林穆生的筋脉只是断了一个部份,真气无法运送到全身,如同一部大机器少了一个螺丝钉,还有一小部分能够运行着。 反覆的运气,腹中又是一阵刺痛,这样持续了一阵,他终于发现,他的真气勉强可以贯通到左手小指。 唯一剩下的一条通道。 但这样他就欣喜若狂了,开始以小指为根基,修习着操尸术。 操尸术的基本便是以内力为引线,如丝般附着在被操控体身上,再以内力的大小频率操控着尸体。 这是需要高度的控制力的,也需要深厚的内力。 但最大的要诀在于,还是需要尸体,无法用其它树木无生命体取代,内力必须灌流入尸体的神经系统才有办法控制尸体。 也就是说,首当其衝的,便是需要尸体。 这点林穆生找了许多动物,每次杀一隻来当实验材料,等尸体发臭了再换另一隻,如此反覆下去,尸体也不虞匱乏。 但对于内功天资拙顿的林穆生来说,这项功夫是费时且难以捉摸的,他依然勤奋不懈的练习着,从早到晚,似乎找回了当初练功的感觉。 但他终究是个筋脉断裂的人,无法长时间使用内力,就算唯一能行使的小指脉络也依然残破。 或许依然是一股傻劲,他持续的练了五年,不停的,一直到青春期结束了,他成了一个满脸鬍渣,身形庞大的男子。 勉力的可以操控尸体做一些简易的劈打跳跃。 但整本书也被他翻完了,剩下的只是自己的修练精进了。换言之秘笈仅是引领进门,修行依然在个人。 「至少我会一些基本了,剩下的在努力。」他笑了笑,逗弄着一隻兔子尸体做着跳跃的动作。 趴,兔子坠地,扑倒了一隻青蛙。 青蛙急欲挣脱,兔子突然起身一个反掌打晕了青蛙,再双脚直立踏着青蛙的头剥起皮来。 「今天吃青蛙。」林穆生开始爽朗的大笑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