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挺直腰脊,越过界限朝她欠身。 流动的空气与阳光驳接交替,阻塞了呼吸,顾意弦的心跳一并停止,全身热烘烘。 视野里是江枭肄浮迭的颈筋,他的手沿着她的下颌抚摩往上,停在光洁的额头,挑起一绺微湿的卷发。 这不是第一次,但这次他挑着发丝往太阳穴的位置拨,指尖若即若离划过皮肤,发际,穿梭绒软的头发,分明的骨节不小心刮到了耳尖,耳廓,最后那绺卷发听话地服帖于耳后。 三五秒的时间异常慢,抽象的酥麻感从头皮到耳根,颈椎,顺着骨头缝一节一节传漫脊梁。 她抖了下,愤怒地拍开他的手,神情别扭地瞪着他,说不出话。 顾意弦的鼻尖与眼缘有点红,眼神明亮,湿漉漉,妖艳又清纯。 燥热感让身体发生陌生的变化,无法发泄的憋闷迫在眉睫。 耳根的刺青烙红,江枭肄的神态不自然,“你的脸也有脏东西。” 顾意弦想反驳,但前几秒也是用这借口搪塞,她咬住唇没说话。 唇瓣微微往里陷,上方应该是牙齿,用力点咬,前端刺进皮肤会有痛感,深入穿破会出血,往里是柔湿的舌。 江枭肄迅速拉开距离起身,扯了下领结,嗓音沉冷嘶哑,“工作时间睡这么久。” “......”顾意弦嘟囔,“自己还不是睡了,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。” 短暂的停顿,“去洗个脸,下午还有外出工作。” 又工作,烦死了。 她拽下西装扔过去,惊讶道:“啊,四哥你怎么没接住啊?” “地心引力控制不了。” 他利落捡起来,阔步朝办公桌走去。 顾意弦捶沙发,低声骂:“有病。” “小声点,我听得到。” “......”有病。 她微笑,“您听错了,下午我一定好好工作。” · 下午江枭肄以月底需要亲临巡查的理由,顾意弦真正见识到gallop娱乐商业帝国的财富和权势多可观,旗下子公司、餐饮、俱乐部、酒店、景区、游乐园等实业,大量昂贵地产,整幢的办公楼。 比起另外三家,gallop直接影响了南楚的衣食住行以及上万群众的生计。这些都是冰山一角,gallop娱乐作为上市公司,发行的股票证券,其他城市行业的幕后投资人,无法探知的灰色产业,隐藏财产究竟有多少谁也不知道。 与查到的资料相差甚远,gallop完全有实力在四方王座中排名第一。 难怪南楚圈子里的人畏惧江枭肄,或只配瞻仰。 无需讨好家族长辈获得继承资格,不用集团太子爷的名头彰显尊贵,江枭肄独揽大权,生杀予夺,把gallop在五年之间硬生生提到望尘莫及的高度,他们本就是天壤之别。 这么一想,顾檠与江枭肄还挺像,只不过顾檠比他年长,且除重大事件顾檠大部分都处于消极怠工的状态,毕竟钱花不完,只用想如何活得更久,求个长生药更实际。 所以江枭肄在这位置为什么还要当个工作狂...... 顾意弦抽了张纸,自内擦拭车窗,雾气拂开,南楚逐渐显露清晰面貌,夜幕沉入。 当南费路标暗巷闯入视野,心一惊,江枭肄带她这里做什么,难道已知晓她的身份准备直接摊牌? 顾意弦憋了一肚子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