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比其他阁楼的更出名。 所谓千金难买一笑,一等相公琴棋书画,诗词歌赋无一不通无一不晓,更有大才子柳相乐、李卓甫,王晋之皆是出身这一等相公,彼时皆是从大户人家或书香门第沦落至此,又得几分姿色,便成了名流;二等相公出局侑酒打茶围,说书讲笑唱段曲,姿色上等,能歌善舞,此为清客卖艺人家出身;叁等相公年轻貌俊,或有几分特色却也不够惊艳,勉强招呼些生客也就罢了。 下等相公多为站街揽客,抛头露面等闲散男倌儿,他们多是出没自家开的小阁楼,边做些茶食生意边营皮肉,往往都是自家老爹招揽生意,做媒说风情,做个马泊六儿。 百欢楼没有下等相公,但自家养了些公子,皆是从小卖到此,或经手专卖,楼里瞧了是块苗子便买下栽培,十年苦功学艺,十年养龟修颜,那好货色攥在调教爷的手里,便是玉在椟中求善价。 百欢楼的迎客老爹见是府吏杜瑛造访,早把人请到楼上进暖阁,刚摆了瓜果点心,一个约莫叁四十岁的调教爷便出来同杜瑛作揖:“杜府吏来得巧,官巷南街的孙夫人也在隔壁。” “哦?那我们去瞧瞧她去。”杜瑛拉着孟湄就走,笑道:“瞧瞧今日刚说到她,便不必寻个她人引你二人认识了。” 孟湄随杜瑛去了隔壁暖阁,小厮们打了帘子,一进去便见一人躺在榻上,怀里正搂着一个相公,那相公披散头发,正嘻笑着给榻上夫人递烟,孙夫人见了杜瑛忙招手:“恰是你也来了。” “我说赶早不如赶巧,这位是孙安夫人,府衙孙大人的胞妹。”杜瑛引孟湄见,孟湄忙行礼:“久仰孙夫人大名。”又引孙夫人见:“这是孟芸胞妹,也是圣上贵夫之姊,孟湄。” 孙安也起身作揖道:“幸会幸会,原来是芸儿胞妹,早听你家姐常言及你,说孟家最美不过二小姐,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 “姐姐过奖,姐姐才是花容月貌,我自是比不过。” 杜瑛笑:“二位莫谦虚,你们都是那倾国倾城的貌,两朵红花我甘当绿叶。”说罢,几人都笑了。 那榻中男倌儿掩在孙安身后,等见众人坐定了,才上来敬瓜果,那相公,着月白大袍,鬓边插一朵红海棠,长得白皙端正,俏眼俏鼻,时时含笑,处处生情,言语处拿腔拿调,旖旎生态,大约是个一等相公。 孟湄瞧他一直时不时瞟着自己笑,不由地羞慌转头,不便与那孙夫人瞧见。 几人叙话间,那调教爷道:“那郑公子可是一直惦记着杜府吏……这几日一直挂念着您来,您这一来,可不知能把他欢喜个怎样。” 杜瑛磕着瓜子不语,笑眯眯又转向孟湄:“你不知那郑公子,从前是个二等相公,我包了一年后,竟晋成了个一等相公,现在也是个拿钱砸的货儿。” 那调教爷忙道:“杜府吏这话说得教郑公子听了得伤心,他若不是您抬举,哪有这招牌,上次确实是病了不能接客,杜府吏切不必误会……” 杜瑛冷笑:“我误会?你打听打听,这瓦市哪家楼子我不晓得我没去过?他接了什么南商贵夫人就把我这个半老徐娘忘得干净!” 孙安扑哧笑道:“我当是个什么误会,竟是杜府吏吃老醋的旧事!” “我不像你这般好命,有个千公子忠心耿耿。”杜瑛说罢去搂那男倌儿,闹着要亲个嘴儿。孙安放下水烟,抢下男官儿,又推了一把调教爷:“这人吃醉了,馋疯了,快叫那郑公子出来陪她。” 调教爷刚应要走,孙安道:“你且慢,给我这湄儿妹子也安排个……” 杜瑛道:“她初来乍到,安排个一等处子最好不过。” 调教爷忙“得不”一声搭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