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的夫人复姓绫人。两家是姻亲关系。” 魏三还在查,如今只是猜测:“不过七年前,京城揭露了一起特大贪污案。当时贪墨人数众多,除了朝中重臣,还有不少地方官员也牵扯其中。大理寺将所有涉案人员连根拔起了。抄家灭族的、流放的大大小小官员不下二十个,兴许绫人家也牵扯其中。” 王姝闻言沉吟了片刻,她对大庆官场之事一窍不通。六年前的事情,除非有本事查看到当年的卷宗。否则绫人羽是不是贪污案幸存者,她也没有什么证据资料去佐证。 “先确定绫人羽的身份,查清楚他背后有没有其他势力。” 若绫人羽身后没有势力支持,那处理他便简单多了。 王家就是个单纯的商贾,王姝并不希望王家掺和进太多官府纷争。只要确定了绫人羽背后没有其他势力搅和,她只想尽快摆脱掉这个大麻烦。 魏三听了命令下去查了。 一个吕承志就能惹出这么多污糟事,还不晓得京城那已经毫不掩饰行径的陈良生是个什么难应付的货色。王姝仰躺倒软榻上,捏了捏胀痛的太阳穴,闭上眼睛休息一下。要不是被赶鸭子上架当了王家家主,她真的就只想当个甩手掌柜,安静地种种田、搞搞研究。 事情料理完,一天很快就过去。 月往后走,昼长夜短,天儿也渐渐暖和起来。入了夜也不见凉。 从早上天刚亮爬起来到现在,王姝就用了中午一顿。忙的时候不晓得饿,这会儿才感觉到自己早饿得前胸贴后背。喜鹊提着灯笼在前头引路,一边走一边在说客栈发生了何事。先前说要找王家镖局护送人的乞丐,今儿又来了一趟。 不过这回没说要王家镖局帮忙押镖了,在门口张望了一眼便离开了。 “可有问过他住哪儿?” 一次两次的搞得这么神秘,王姝便是再不想过问也免不了要上心。 “没,那人没跟人说话。主子,小心台阶。”喜鹊小心翼翼地护着王姝,夜里太黑瞧不清楚,“不过奴婢觉得这回他兴许不是来寻王家办事的,倒像是来找别人的。” “找别人?”王姝榻上台阶,马车就在门口候着。 安家兄弟一前一后地站在马车的两边,见人出来立马迎上来。 王姝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,忽地又问:“对了,那姓孙的老头儿这几日可有做什么?出门了么?” 这喜鹊没注意,那老头儿自从赖进了王家镖队以后就消停了。除了用饭用水能见他出来,平日里基本瞧不见人影儿。 “找人盯着,”王姝的直觉一向很准,“这人一旦有什么异常立即汇报。” 喜鹊点点头,王姝扶着她的胳膊上了马车。 分镖局离客栈不算太远,马车过去大约是一刻钟。 王姝本是靠在车厢壁上假寐,想着捋一捋思绪,谁知只这一会儿就睡沉了。 等马车慢悠悠地在客栈门前停下来,她的意识早已剥离。耳朵能听到喜鹊叫她,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。眼皮沉重得仿佛被人拿针给缝上,几番挣扎,她依旧睁不开。直到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清香,她才放心地将脸往人家脖子里一埋,彻底睡死了过去。 萧衍行颠了两下怀里轻飘飘的人,宽大的袖子将王姝的脸遮得严严实实。也不晓得这姑娘到底是有多累睡得这样沉,估摸着此时被人抱走她都毫无印象。 “灯笼给我。”莫遂接过喜鹊手里的灯笼,先一步去前面打灯。 主子爷看似厌女的症状好了不少,但还是不习惯有别的女子靠他太近。喜鹊也不敢拒绝,只是回头看了眼睡得人事不知的王姝,麻溜地先上楼去收拾。 萧衍行上楼把人放下来,王姝习惯性地往床里头一滚,呼吸便彻底平缓了下来。 他其实也是刚从随州的北郊回来,身上还沾着些许赶路的尘土。何世润他见到了,有些事情却不方便多说。何世润在看到英明神武的前太子清醒的模样,感动得痛哭流涕。恨不得立即就上奏朝廷,罢黜如今骄奢淫逸的太子,供萧衍行上位。 萧衍行好一番劝才把这人劝住。何世润虽耿直鲁莽,却也不是真的愚钝。自然也知晓萧衍行的处境。一番推心置腹的君臣相交后,何世润才抹着眼泪激将萧衍行送出了院子。 江南水灾与萧承焕的所作所为情况何世润自然是清楚的,但他先前才因为维护废太子被赶出京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