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不必遭受他的折磨了,这正是釜底抽薪、金蝉脱壳之计!” “釜底抽薪?金蝉脱壳?” 怀钰冷笑:“你可别忘了,这船上有八百营兵,船工、水手、丫鬟、仆役无数,人多口杂,难道每个人都亲眼目睹了?还有,这是哪儿?这不是前不着村、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,个把人死就死了,不远处就是淮安城,城里有总督府、有河务衙门、有淮安知府和漕运总兵!漕兵捕快多如牛毛,我的船上出了事,死了人,死的还是一介朝廷命官的夫人,他们能袖手旁观?你等着罢,马上就有人上门来找我奏事。” 像是为了印证他话的真假,门外很快被人敲响。 怀钰丢个眼色,示意沈茹躲回屏风后去,走过去开门,门外站着的是谭淼。 “殿下,崔中丞、李总兵集合了一千漕兵,季大人也抽调了五百民夫及若干衙役,在沿河三十余里的范围内搜寻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,必定将陈夫人找到,他们都在外等候殿下的示下。” 怀钰道:“先让他们等着,没我的命令,谁也不许擅自行动。” 谭淼抱拳应了声“是”,转身离去。 打发走他,怀钰沉着脸,环视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:“都听见了?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,就你们这点小伎俩,破漏百出,还想瞒天过海?” 沈葭已经是面无人色,她承认自己是匆忙想出的主意,没考虑那么多,现在要她去哪里找一具尸体? 沈茹从屏风后走出来,在怀钰跟前跪下:“此事因我而起,请小王爷将我交出去,不要怪在小妹头上。” 沈葭道:“不行!” 她跑去将沈茹扶起,对怀钰道:“怀钰,你帮帮她!咱们若不救她,她迟早死在陈适手里!” 怀钰何曾想过要将人交出去,他严肃地盯着沈茹:“事情未办妥之前,你待在船舱里,不要出去一步,饮食清水自有我们准备,要时刻记住,你已经是个死人。” 沈茹迟疑片刻,点点头。 怀钰转头又问:“跳下去的是谁?” 沈葭道:“我,我从船头跳下去,再从船尾爬上来的。” “什么?” 怀钰万万没想到跳下水的竟然是她自己,想来这几个人里,除了她会水,别的都不会,也只能她跳下去了,只是她与沈茹的身形截然不同,不知是怎么瞒过那第一个目击者的。 “以后不许你做这种事了。” 怀钰没好气地瞪她一眼,又对辛夷和杜若道:“以后王妃要做这种事,你们至少也拦着一点,她不懂事,你们不能也跟着不懂事。” 辛夷和杜若赶紧低头称“是”,其实她们何尝没劝?只是沈葭那个性子,压根就是听不进劝的。 “你爬上船的时候,有没有人看见?” “没有,”沈葭一口咬定,“你派来守着的人都被我打发走了,他们在船舱里抹牌赌钱,没人出去,辛夷帮我望风,看着没人才拉我上来的。” 怀钰抬手打断她:“那姑且当无人瞧见,目今之计,是要赶紧找具尸体,一千漕兵,五百民夫,再加上八百水师营壮士,两千多人昼夜沿河搜寻,连这漕河里有几只王八都翻得清。” 沈葭急得六神无主:“那我们去哪里找尸体?” “这事我来想办法,你不要管。” 怀钰的眼神落在她们身上,双眸闪烁,锋芒外露,在场几人都像认不出他了似的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