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里,吃完后,问道:“对了,你要不要给谢云舟写信?” “嗯?”江黎微顿,“为何要写信?” “你不惦念他吗?”何玉卿拿出帕巾擦拭手指,“你别忘了,这次他为了救你可是差点死掉,常太医都说了,晚一步,他可真就活不成了。” “你们自那日后也没见过,难道你不担心他?” “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,问候一下总是可以的。” 说不惦念是假,毕竟他是因为救她才差点死掉,她在路上见到流浪的乞儿都能生出恻隐之心,更何况是多次救她性命之。 江黎抿抿唇,心下想的却是别的,淡声道:“我再思量看看。” 那些年给谢云舟写信的事还历历在目,她一腔爱意倾诉与他,但一封回信都未曾收到。 那种落寞的感觉很不好。 这信写与不写,她确实要好好思量思量。 最终这信也没写成,究其原因,那日下午,谢云舟拖着病体来到了别苑,正主都到了,便也没了写信的必要。 只是看他这脸色,可不像何玉卿说的那般很好,白的跟纸一样,这叫气色不错吗? 还有他腿怎么回事,抖成这样,为何还要跑出来。 江黎一直觉得自己够不听话了,可是同谢云舟相比,她好太多了,至少汤药按时服了,衣衫按时添加了。 便是那棋盘,她都只是远远看一眼,棋子摸都没摸过。 哪像他,衣衫单薄,脸色苍白,汤药不喝,还闹着要出府,江黎睥睨着谢云舟,像是在看顽劣的孩童,问道:“你身子不适为何出府?” 说到这,谢七可太有话要讲了,没等谢云舟说什么,他道:“二小姐还是劝劝主子吧,属下便没见过如主子这般不听话的人,汤药每日两服,主子只服一次。” “衣衫也不添加。” “还有出府这事,常太医千叮万嘱,不可见风,主子倒好,执意要出来,不给出来,饭都不吃了。” “像个小孩子似的。” 谢七可能是憋太久了,亦或是怨念太深,告状的时候一眼都没看谢云舟,是以也没看到他不断轻眨的眼,还有渐渐变沉的脸色。 “……主子这般不听话,二小姐一定要罚他。”谢七道。 江黎挑眉问道:“罚他?是该罚,罚什么?” 谢七背脊挺直,义正言辞道:“罚他日日守着二小姐哪里都不许去,直到二小姐康复为止。” 江黎险些被谢七绕了进去,合着他说了许久,为的便是这最后的目的,让谢云舟守着她。 他也真敢讲。 银珠轻咳一声,缓步走近,悄悄扯了下谢七的衣摆,示意他赶快闭嘴。 谢七知晓江黎不会怪罪他,便大着胆子继续道:“主子这般不听话本就得受罚,二小姐您说是不是?” 谢云舟唇角轻勾,眼底溢出浅浅的笑意,只是笑意在接触到江黎的眼神时倏然顿住,轻咳一声:“乱讲。” 接着柔声哄人:“阿黎,我绝无此意。” 他便是日思夜想都是这般,也不敢当着江黎的面承认。 “你便是有此意也不可能。”江黎似笑非笑道。 谢云舟搭在腿上的手指微缩,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其他,眼神里透着一抹异样,配上那张白如雪的脸,堪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