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被这样的汪洋裹过,还瞧得上其他的溪流吗? 应该是不会了,只怕终其一生,都将会缅怀和回忆中度过,不肯涉足其他的溪流。 陆燕芝反手抱着周重邛,她‘爽朗’的笑着道,:“殿下想什么呢,我这么窝囊又娇气的人,不说怕疼怕死了,我连苦都怕,怎么可能对自己下此‘狠手’?” “我可不敢。” 闻言,周重邛松开了陆燕芝,他看着陆燕芝的眼睛,问她,:“是吗?” 这样的眼神太过锋锐,直勾勾的仿佛是要看进人的心里去,何况这样近的距离,实在是太有压迫感了。 陆燕芝狼狈的垂着眼避开了周重邛的目光。 “......是。” 周重邛猜的不错,陆燕芝是个胆小鬼,她也从来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,她如今被捧得这么高,怎么可能肯向下兼容? 在这最风光料峭的山头遍览锦绣富贵,忽的有一天将她从这山头吹落,叫她去重新去忍受屈辱和折磨的苟延残喘? 陆燕芝做不到。 这世上只有一个陆燕芝,也只有一个周重邛,一个肯花心思这般待她的周重邛。 周重邛抬起了陆燕芝的头,重新看着她的眼睛,又问了一遍,:“是吗?” 若是此前,或许此刻陆燕芝已经泪流满面的呜咽,可此刻她却是将眼睛忽的一瞪,她看向周重邛,:“是,是,是!” “若是真的有那么一日,我可不会做什么傻事!” “到时候,我就一天天的吃不饱,觉也睡不好,去给别人端茶递水,擦桌子洗碗,烫水洗脚...万一要是人家心情不好,或者吃饱了没事干,就三天两头将你的娃儿吊起来打!!!” 说到这,周重邛都忍不住咬住了陆燕芝的嘴,这世上就多一个夫人专门来扎心的。 只要想一想都有画面感了。 “夫人真是...” “哼!”陆燕芝不甘示弱的哼了一声还咬了回去。 那句是不是周重邛也再没有问过陆燕芝。 他开始教着人练习袖箭。 这件东西装起来不复杂,但陆燕芝的准头就差了许多,不过不要紧,近距离的情况下,就算是闭着眼,怎么也能射中。 陆燕芝起身时,身上的荷包就掉了下来,周重邛捡了起来,却摸到了里头的东西,:“这是...” “殿下快看看摔碎了没有。”陆燕芝懊恼的看了过去,怎么今日就掉了下来? 周重邛打开荷包,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,果然,里头是那枚玉佩,除了那个缺口,倒没什么其他的裂痕。 “夫人还留着呢。” 陆燕芝从周重邛的手里接过玉佩,仔细看了看,没什么裂开的地方,她松了口气,闻言,她看了一眼周重邛,:“这是殿下送我的第一件东西,我当然要好好的留着。” 周重邛失笑着摇了摇头,这哪是他送的,分明是陆燕芝抢去的,那日她抓着这枚玉佩,怎么也不肯松开。 那玉佩的缺口处还有些参差的尖角,当时周重邛想去取时,陆燕芝就窝在床榻处小声的啜泣... 所以力能扛鼎的周重邛那日却掰不开陆燕芝的手,只能由着她去了。 这枚玉佩的成色并不好,甚至还碎了一块,看陆燕芝的眼神落在那个缺口处,周重邛摸了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