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’,意为消灭。 沈铭乐分析,等太阳下山,天凉下来以后余鹤就会退烧,如果不退再去医院也来得及。 天色渐暗以后,余鹤高烧的体温果然降了下来。 余鹤虽然不烧了,人也醒了,但还是把傅云峥吓得够呛,如果不是他心血来潮去亲余鹤的额头,以他对余鹤的纵容劲儿,余鹤就是从中午睡到第二天早上他也不会叫余鹤起床。 余鹤太年轻了,又成日活蹦乱跳,看起来总像个长不大的小鸟,傅云峥从没有考虑过余鹤身体的问题。 可在今天,当他叫不醒余鹤的那一刻,无穷无尽的惶恐如潮水风暴般淹没了他,在蒲山河边的恐惧与黑暗再次席卷而来。 在余鹤醒来前的几个小时,傅云峥想了很多很多,但等余鹤醒来后,那些想法又都不重要了。 傅云峥手指微蜷,无意识地按压着自己指节:“你从来说话就没个忌讳,我也没认真说过你,这回的事儿太巧了,你以后注意点,知道吗?” 余鹤仰面看向傅云峥,看到了傅云峥眼中浓浓的担忧:“知道了,傅老板,我以后一定注意,不让傅老板着急。” 傅云峥拨开余鹤汗湿的碎发:“你最好说到做到。” 余鹤伸出小拇指:“我跟你拉钩。” 傅云峥的眼神落在余鹤手指上,问:“你要是做不到呢?” 余鹤说:“做不到我就是小狗。” 傅云峥:“......” 做不到就是小狗好像并不是有什么说服力的盟誓,可傅云峥又舍不得余鹤发出更重的誓言。 小狗就小狗吧。 傅云峥伸出手,用小指勾住余鹤的手指。 两根小拇指彼此勾连相拉,绳子般联结牵绊,如若灵魂都拴在了一处。 傅云峥心潮翻涌,他垂下眼,淡淡道:“小鹤,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,我真怕有一天......” 余鹤心尖微颤。 怕这个词在傅云峥口中很少出现,仅有的几次俱与余鹤相关。 原来爱一个人是如此身不由己。 丝丝密密的痛感像丝线般勒在余鹤心上,随着心脏跳动,疼痛在血管中流淌。 有关生死的话题,无论什么时候提起来都是沉重的。 余鹤只要想想就鼻子发酸。 “不是要避谶吗?”余鹤声音嘶哑,带着病后特有的虚弱:“咱们都不往下说了,好不好?” 傅云峥眸光凝在和余鹤勾在一起的手指上:“我想和你长长久久地在一起,你得好好的,别总让我挂念。” “好,我好好的,和你长长久久在一起。”余鹤伸出拇指,往傅云峥拇指指腹一按:“我们盖章为证。” 长长久久地在一起。 这像是小孩间信口而出的玩笑话,也像是在魂魄深处按印画押的誓言,都说十指连心,指腹相的一下分明很轻,却仿佛烙在了傅云峥的魂魄上。 约定不破,深情不负。 第156章 余鹤烧了一下午, 身上又酸又软没什么力气,在傅云峥身上靠了片刻,感觉脊椎发寒, 便窝回床上蜷缩起来。 傅云峥给余鹤掖了掖被角,问:“冷吗?” 余鹤面朝傅云峥,答:“不冷, 就是提不起劲儿,眼眶也酸疼。” 傅云峥又说:“总得吃点东西,你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