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往傅云峥身上赖,傅云峥就该念叨他睡觉不穿衣服还踹被、光着屁股满屋晃,以及洗完头不擦干就睡觉的若干事了。 余鹤撑着手臂坐起身:“渴。” 傅云峥把温水端给余鹤,上面还插了根吸管。 余鹤含着吸管喝光了半杯水,有气无力地靠回床头:“不行不行,岁数大了体质不行了,怎么发烧全身疼啊,你是不是趁我睡着打我了?” 傅云峥懒得和不讲理的余鹤掰扯:“你睡着时,沈铭乐过来看过,说是风邪入肺、燥火血热,所以凉饮料、辛辣食物还有牛羊肉海鲜都得先停了,不许吃了。” 余鹤生活的乐趣瞬间被砍掉一半。 人生了无生趣,余鹤一头撞在傅云峥肩上,发泄不满。 傅云峥心冷如铁,继续将决定告知余鹤:“热伤阴液,阴液亏虚连累及血,所以那事儿也先停了。” 那事儿也停了? 那他生活的另一半乐趣不也没了? 余鹤眼瞳闪动,怀抱着一丝不该有的奢望,问:“不是我想得那事儿吧。” 傅云峥回视余鹤:“所有对你身体不好的事都要停。你仗着年轻成天胡作非为,瞎吃瞎喝,闹了多少回肚子了?回观云山以后作息也全乱了,也不运动,这怎么能行?” 余鹤小声嘀咕:“那你就不该把我最高消耗的运动停了!你看我这腰、我这腹肌,不都是这么练出来的吗?” 傅云峥面无表情,淡然直视余鹤。 余鹤自知理亏,又一头撞在傅云峥肩上,恨不能把自己撞晕过去,以此逃避这个残忍的人间。 这还没完。 傅云峥扭身将屋内主灯打开:“还有一件事......” 余鹤捂着额角呻吟一声:“我头疼。” 傅云峥拍拍腿:“你躺过来,我给你按按头。” 余鹤以为逃过一劫,美滋滋地往傅云峥腿上一躺。 傅云峥两只食指按在余鹤太阳穴上,缓缓施力:“还有一件事,你往后说话不许口无遮拦了,知道什么叫避谶吗?” 余鹤上午才和沈铭乐撒谎说自己发烧,下午就真烧了起来,问题是之前明明一点感冒着凉的征兆都没有,这事儿确实有点邪乎。 虽说在缅北那湿热的天气里就攒了一身不适,很容易因血热上火而引起发烧,从缅北回来后这半个月,余鹤虽然总是全身没劲儿,但也没生病,谁能想早不病晚不病,偏偏在装病以后就真病了起来。 当时傅云峥不在余鹤身边,没有第一时间发现。 傅云峥回来时,不知道余鹤在睡觉,走进卧室才发余鹤睡着了,虽说开门关门的声音不小,但余鹤有时睡觉就是很沉,傅云峥也没在意,还拿着笔记本电脑去客厅办公。 一直到下午三点,傅云峥回房间拿充电器。 他看余鹤睡得很香,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,还打着一点轻轻的小呼噜,怎么瞧怎么可爱,忍不住过去亲了亲余鹤的脸,这才发觉余鹤额角滚烫,竟是发烧了。 傅云峥叫余鹤两声居然叫不醒,差点就叫了救护车。 好在沈铭乐听到动静过来看了看,说没那么严重,最好别往医院去,烧成这样去医院肯定会打退烧针,但血热病症还是发出来更好,免得憋成隐患。 中医和西医的基础理念不同,中医讲‘解毒’意为化解,而西医叫做‘消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