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茂却哈哈大笑,对富安大公公道:“你这奴才,谁是你主人也认不清。” 叶府里的人已经纷纷跑了来,李茂却伸脚催马,竟是在叶府飞驰而过。 马行的极快,叶梨没骑过马,虽被李茂紧紧搂在腰间,却仍觉得随时要摔下来,已经吓了忘了别的。不知行了多久,马儿终于停下,叶梨已经觉得自己散了架子,连七魂六魄都摇晃掉了。 李茂抱了她下马,她脸色惨白,干呕不停,好半天才缓过来。 又被抱入马车里,行了一会,终于神思回归。 “你做什么?” 叶梨的声音仍是惊魂未定。 李茂的声音却懒洋洋,竟似方才只是打马游了回景。 “你放我下去!” 叶梨从他怀里挣脱,坐在马车壁角。 李茂俯身过来,一张令人可气的脸立时放大。 他拧着眉,倒似有几分认真问:“难道你想进宫?” “为什么不!总好过跟着你这样的混蛋牵扯在一起。” 李茂愈发迫了过来,他从座位下俯身下来,跪在马车地板上,咬牙道:“宫里要验身的,我现在就让你以后再也没法进宫,一了百了!” 他说着,伸手就去扯叶梨的衣襟。叶梨惊魂未定,尖叫一声,双手胡乱打向他。 他却已经重新坐回去,哈哈大笑。 笑够了才道:“你怎么这么不经吓?” 他朝着叶梨伸出手,“宫里要你进宫,只是因为你是我喜欢的女人。哪怕你已经生过孩子,也进的。所以……没这个必要。马车里颠来颠去,有什么好……” 叶梨听到“孩子”两个字,面色发冷,倒是忽略了他的其他话。 她依偎着车壁,闷闷想了一会,问:“难道你真的要做反贼?” 李茂又是笑,然后道:“你莫慌,是我大意了,连累了你。” 又冷笑,“谁让他们三番五次非要你进宫呢!” 上辈子并没这样的事,至少叶梨没听说过,而且,李茂既然常去桃皈观,那定然不是反贼吧。反贼哪里有那种闲情逸致…… 马车一开始行的很快,渐渐放慢了速度。叶梨偷偷觑着闭目休息的李茂,小声试探:“你既然要做反贼,我跟着也是累赘……” 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,竟是半点儿不见反应。 “不如,你送我去道观,我出家为道,为你每天祈福念经,祈祷你大功得成。” 李茂仍闭着眼睛,脸上全已经控制不住地笑,笑到几乎要抽搐。 叶梨生了恼,又觉每次打他,都没讨到好处,本就屈在地板上的腿,伸直了去,狠狠瞪了他一脚。 却显然并不疼,因为李茂愈加愉悦地笑出了声,等止住笑,咬着牙道:“你可别逼我。” 叶梨听了这句话,脸色嗖地涨红。 把腿重新曲回去,蹲坐在角落里,缩成一团,又转了头向一侧的马车壁,半点儿也不想看到他。 在桃皈观的时候,每次听到这句话,她便要受苦的。可是分明,她并没做什么。 她心中暗恼,又觉得脸愈发滚烫。她对坐在那边如一尊瘟神的“反贼”并未生情,只是那些记忆令人不得不羞恼罢了。 叶梨想起最重要的事,坐起身一点,问:“你要带我去哪里?” “既然要做反贼,自然带你去占山为王,我做反贼山大王,你做贼婆子!” 叶梨撇里撇嘴,为着他的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