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才出了那样大的变故,此时的她就像是一直惊弓之鸟,同这些人在一起时总觉得不安稳,生怕下一刻就被人捅了刀子。 更重要的是,世子爷为了做戏做得逼真,另外要了一间二等房,同镖师们都住在同一层楼。 这么些天她和世子爷在一起睡都习惯了,冷不丁换成自己一个人且周围是一个全新的环境,她怎么都觉得别扭和害怕。到了深夜还没有睡着时,她想了想还是将外衣穿上,下楼走到世子爷门口。 等人站在空旷的走廊时,被冷风一吹,她才想起来自己居然连个合适的借口都没有找到。她紧紧盯着那道门,敲门的手指举起随后又放下,反反复复多次。 生出来的勇气同身上的温度一起,在深夜中逐渐消散,她最后还是转过身想要回去。 “吱呀”一声,面前的木门被推开,男人站在门旁边,叫住她:“夫人。” 这个称呼还比较新鲜,姜若反应一会才知道是在叫自己,“嗯,奴……我是下来找些东西,路过而已。” 凤眼轻抬看了一眼离这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的楼梯,顾淮安看着面前穿着单薄衣裳的女子,随意道:“找什么?” “之前买的玉佩丢了。”姜若不住地朝着屋里看。 二等房比较小,里面只放着一张床和桌子,以及两张供人放置行李的矮茶几,空间局促。可是在这个深夜当中,烛火将这个不大的屋子照得无比亮堂和温暖,给人一种致命的的诱惑。 回想了下自己屋子的空空荡荡,她眼里就多了几分渴求,小心问:“说不定是落在你这里了,我能不能进去找找看。” 顾淮安原本扶着门的手捏紧,手背上青筋凸起。 他背着烛光,英挺淡漠的眸光都隐匿在黑暗当中,瞧不出什么情绪来。 从姜若这个角度望过去,只能瞧见他紧绷的下颌和挺拔宽阔肩膀,给人巨大的体型上的压迫感。她口干舌燥,想要开口解释一两句,支支吾吾却说不出一句有用的话来。 顾淮安侧过身体,让出一条路,“进来吧。” 她长舒处一口气,往屋子里走。她能感觉到身后人紧盯着自己的视线,于是装模作样朝着房间边边角角的地方看了起来。 “东西到底放在哪里?之前好像还看见了……” 屋子本来就不大,就算摸上一圈也费不了多少时间。 顾淮安看向她空空荡荡的两只手,压着眉尾问:“找到了吗?” 姜若觉得自己其实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,湿亮的眸子不停地朝着男子站立的方向看,想瞧世子爷为什么不开口问问她真正的意图。 这只有两种可能,一是他真的没猜出来,二是他猜出来却不想要让她留下,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“新寡”。 “还有一处没找。”她不想回去,期期艾艾走到他身边。 “哪里?” “你身上。”她低着头,垂下眼帘伸出手去够男人的腰带,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。 顾淮安没想到她会过来,仍旧穿着中衣,腰带松松垮垮系在身上,被勾住就有散开的迹象。 她的手骨节小,没有赘肉,肤色莹白透着健康的粉色,在烛光之下与几分玉一般的剔透,同墨绿色的中衣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。 他便想到在江畔,也是着双手拿着撕下来的布条擦拭他的全身,贴着他的脸试图给他降温。 “姜若,胆子大了,嗯?”他眉眼沉沉,捏了捏女子的耳垂,“谁教你的。” 耳垂只有一点大,肉肉的,还会有颜色的变化。长指捏着时,总会不经意触及到耳后的那块肌肤,眼睁睁瞧着那块肌肤由白变粉,粉色甚至蔓延到脖颈往下的地方。 姜若觉得热,往他身上靠,揪着腰带,声音细软,“没人教我。” 刚说完,她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攥住,整个手心被迫贴在腹部。 结实坚硬,有着极为明显的纹理,彰显着一个男子的力度。 顾淮安垂眸,强迫着她将手贴上去后,就直接不管了,声音陡然低下去好几个度,沙哑至极,“那你好好找找。” 他们就站在屋子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