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当然赶了,成不衍想着她谎称“生理问题”落跑的那一小段时间,他还以为她当时是跑去应付别人,没敢追问,如今失落感荡然无存,唇角忍不住得意地上扬。 “还行,勉强过得去。” 尽管是临时准备的礼物,但起码他有礼物,成不衍很确信除了安纳托利和他,她没有再送别人礼物。 “好吧,下次我送你更好的。” 她的脸庞贴着他的脸庞,两张脸一样的滚烫。 “情人节快乐。” 沉默片刻后,他们异口同声地轻声祝愿,随后又默契地一同笑起来。 安纳托利掀开锅盖,用长柄勺搅了搅锅子里的食材,汤水咕噜咕噜地作响,还欠一点火候,但牛肉的香气已然扑鼻。 身后的人再度偎上来,这次他没有躲开,把炉灶调成智能模式,回身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。 “在外面玩够了?” 秦杏不依不饶地和他十指相扣,绿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,笑得意味深长: “托利亚话里有话?” 他不说“是”也不说“不是”,把她束得乱七八糟的头发解开,以手代梳地帮她理着头发。 “成不衍新买的那艘飞艇怎么样?喜欢吗?” “托利亚。”秦杏抓住那只帮自己绑好发带的手,盯住那双蓝灰色的眼睛,“你是不是不太高兴了?” “没有,你怎么会这么想?” “真的吗?可你——” 身后炖煮食物的锅子忽地刺耳地响起来,安纳托利立刻转身查看,锅盖一揭开,涌出的白气掩住他的神情,他的声音听着很平稳。 “我没有不太高兴,但他确实不太高兴,一开始闹得很厉害。” “不过我和他聊了几句之后,他就好多了。” “你回来以后,我想他可能还是会闹一闹,但我想他多少会知道些分寸了。” “托利亚。” 秦杏把他手中的锅盖扣回去,她的身高和他相差不小,这个动作做起来不免有些滑稽,但她的神情相当严肃。 “杏,这锅汤得看着,要不然——” 她直接关掉了炉灶。 “安纳托利·阿列克谢耶维奇,我们得谈谈。” 购置的这套用于居住的公寓,秦杏前前后后和安纳托利在光网上逛过许多次。在之后的装修设计中,属她和他为这里倾注了最多的心力。 窗帘的颜色、地板的材质、家具的风格……他们花费了不可计数的时间讨论、协商。尽管那时候安纳托利就知道未来生活的拥挤,但那些忙碌和琐碎无疑给予了他一种甜蜜的错觉——他的爱人只属于他。起码在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里,他真真切切地相信了这种错觉。 当他从错觉中一次次被拉回现实后,他斩钉截铁地重蹈覆辙,开始逃避,安纳托利最先逃避的就是这里——她的办公间。 “托利亚。”爱人叹着气,她牵着安纳托利的手,他异常僵硬地走进办公间。 “你别紧张,我没有别的意思,我只是想和你聊一聊。” 他看见她的那只“狗”——那只他恨不得生吞活剥的畜生缓慢地从写字台下爬出来,那畜生显然没想到她会带别人进来,先是一脸诧异地看了眼他,随即呻吟着蠕动到她的脚下。 “托利亚,你来这边坐。” 她直接无视了畜生,径直从畜生的手指上踏过去——这教安纳托利有一种别样的、扭曲的窃喜。 畜生一声没吭,碧绿色的眼睛痴迷地盯着她。 安纳托利在扶手椅上坐好,秦杏帮他整理着衣领,“让我和成不衍单独相处半个月,你心里是不是不太舒服?” 他刚要含糊过去,却被她纤细的手指抵住喉结。 “你好好说话,托利亚,你知道我的脾气。” “是,我有点介意。” 畜生锲而不舍地又爬过来,他匍匐在她脚边,贪婪地嗅闻着她,试探性地轻轻吻着她的脚腕。 “只是有点吗?” “托利亚,最近你一直不太对劲,你了解我,在这方面我实在一窍不通,如果你不肯直接告诉我,我真的拿不准。” 她的眉毛不自觉地蹙起,面容上浮现出明显的忧愁,安纳托利比任何人都明白,他的爱人聪敏灵慧,但她是个不擅长爱人的爱人。 “最起码,托利亚,能不能给我点儿提示?” 地上的那条“狗”不知道有没有在偷听他们的谈话,他痴狂地在她的腿边蹭来蹭去,他形象全无地翘起臀部,发出没有意义的声响。安纳托利总疑心这畜生下一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