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帝君去世已有叁年,这时候被征召修陵的苦工,不出所料…… 是要直接填了殉葬的。 「你今年多大?」 小郎叹了口气,「过了中秋便十九了。」 才十九岁啊。 今日一早给关绮送汤的雪君,今年也不过二十一。那位还像个未长大的孩子,这位却要亲手开凿自己的葬身之处。 「能陪着帝君也是你的福气。」关绮说,然而这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。 从队伍里逃出,又躲进了山里,不知道吃了多少苦,就是为了个活命的念想。前几日被张家姐妹收留,用尽春刑也不肯招供,磨得姐妹都心软了,却出现了另一位贵人宣判死罪。 他紧绷着的那口气终于断了,也不顾什么身份矜持,直接瘫在了关绮怀里,紧咬牙关,以最克制的姿态嚎啕大哭。 「喂……」关绮被他一抱,忽然一下有些手足无措,「你别弄脏……你别哭了。」 但是怀里的人并没有因此停下来。 人之将死,还有什么考虑呢? 「请娘子杀了我吧,」少年哽咽着说,「领着我的尸首去讨赏钱,求求您,千万别把小的送到那群兵孺人手里……就当是为您积德了。」 「什么——」 「——廿七来生做牛做马,必定报答娘子的恩情。」他不让关绮插话,一个劲地恳求,「小姐身份高贵,杀我一个逃犯不算什么……求求您了。」 算他走运。 关纨身体不好,生产或有凶险。关绮为了给姐姐祈福,如今好说话得像个菩萨。 「你叫廿七?」关绮问。 「是。」他回答,「母亲姓何,五代以上都是农户,并非贱籍。」 「你有本事从押送苦役的队伍里逃走,也算是个人才。」关绮摸了摸他的脑袋,站起后退一步,让他在面前跪正,「我留你做骠子,是连累你母亲的丑事。你想清楚了?」 他猛地抬头,盯着关绮的脸,不可置信地目光似乎钻进了她的眼里,要在她脑海里寻找切实的凭证一样。 关绮被他看得怯,转了目光,装出一副纨绔模样,「你这样一副好身体,总有人喜欢。花楼从人牙手里买良家子也不稀奇。你肯吃这碗饭,把命交到春客手上,我也乐于帮你这个忙。」 「小人知道了。」 那人低头思考了一会儿,再次抬头,便顺势解开了身上的衣襟,将手腕上的血痕通通抹在了赤裸的胸口。 「我都听恩人的。」 / 直到关绮重新将他吊起,扒光衣服,再喂了副催情的丸药,她才真正看见这位小郎「天赋过人」之处。 身材自然不必多说,居然还有根匀称好看的性器,比精雕的玉势还趁手。粗长有力却看不见骇人的青筋,从粉色染到肤白,就连颜色也像极了精挑细选的上好石料。 她冒这个险留人,自然要先确定他有没有留下来的本事。拿着「验货」的借口,把各种器具都在这可怜人上试验了遍。 训马的口嚼、束狗的项圈,都招呼上了。两只乳首都新穿了一只银色的小环,伤口未痊,又带上了一对乳夹。红宝石的坠子闪闪发光,比他胸口干透的血迹还要刺眼。 「我有个朋友在楼上玩倌人,」关绮打开一罐春膏,「直到她兴致过了下来敲门,你可不许私自放了出来。」 「唔……」 上了口嚼的小郎并不能轻易张口,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