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金边,安瀞红唇微张,视线从他的眼部逐渐下移定格在他的薄唇之上,黄色光线中时深发着光的喉结上下滚动着。 杨导喊卡,众人收工。 时深佯装视线受阻,唇部划上她的,离开时唇峰上还沾了点点鲜艳的口红,安瀞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捂嘴还是帮他擦拭,手在空中抬了半晌,见他丝毫没有被非礼的感觉只得作罢。 许是不经意的吧。 杨导看着回放极其满意,“安瀞,你这同学真的不打算进我们羽忝吗?他绝对是这块料啊,演技极其好,这眼神不比芝士还拉丝吗?” 比芝士…… 什么都要拉丝,干脆当蜘蛛精好了。 嘎嘎吐丝。 男女更衣室不在一起,安瀞刚换完衣服就被同事拽去跳双人舞,火了好几年的《trouble?maker》突然在博主圈掀起一波热潮,主打的还是女帅女美。 这一跳又是大半天,等安瀞结束一切都已经傍晚了,时深安静的坐在公司角落工位椅上,穿着庄淮给买的便宜地摊货,脚上踩着她在超市随手拿的拖鞋。 明明一身看起来极其廉价,可在这众多帅哥的办公大楼里,他看起来依旧是不同的。再廉价的衣服摆在他身上,都有种高定的感觉,仿佛天生就是衣服架子。不知道他这样看起来很傲很贵的男人,谈起恋爱来是什么样子。 安瀞虽然是个寡王,但身边谈恋爱的不少,恋爱脑、绿茶女、渣男、女海王她都见过,工作中也遇到过潜规则,知道这社会的险恶。 她是独善其身才没有被这个焉坏的世界给污染,而时深看起来就算被污染了,也是肮脏腐败垃圾堆里被蒙尘的明珠即视感。 这大抵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吧。 她要拼了命去努力的东西,他轻轻抬手就可以得到。 她为了梦想去打拼去奋斗,有些人靠着关系就可以做到。 不同流合污,有时候也很难。 而这样的时深,总是让她感到遥不可及。 她怎么追,好像都追不上他的步伐。 许是眼睛看不见,听力和嗅觉得到提升,安瀞只是在旁边站了一会儿,他便顺着她的方向摸了过来。安瀞急忙上前搀住他,他的皮肤很烫,手背上的青筋像从顶部俯瞰的山脉,蜿蜒盘旋煞是好看。 “结束了?”时深回握住她的掌心,贪恋她肌肤的滑腻感。 “嗯。”安瀞应了声,盯着被紧握的手愣神,刚有些沉寂的心脏又一下一下回跳起来。 她抬眼盯向他的唇部,鲜红的口红渍已经被擦去,但安瀞还是觉得有什么在上面,干扰着她的思绪,让她久久无法从他唇峰上挪开眼。 “那回家吧。”时深的指尖在她掌心轻挠,柔柔的声音像是小猫的尾巴在空中轻扫。 不知道是不是下午那个不经意的触碰,她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,伊子璇的消息突然弹了出来,昏暗的室内亮起一抹光,她眯着眼伸手去寻,就看到半小时前她发出的问题。 她问她,如何测试一个男人喜不喜欢你。 伊子璇往日那么爱八卦的人破天荒没有问她是谁,反而问她人品如何。 她仔细想了想,回了两个字,极好。 是她出了社会以来,仍觉得毫无变化,心地干净的人。 伊子璇回的很快,话也有些刺眼,“既然很好,那就直接上了他。他要喜欢自然会接受,不喜欢就当开苞了,第一次就疼一下,接下来就只管看到帅哥就吃就成。真羡慕你,单身狗,我这辈子是拴在胥淮西这颗歪脖子树上了,连帅哥的视频都不给我刷,气死我了。” 后面还有一大段吐槽的话,安瀞没再往下翻。 上床吗? 他现在眼睛看不见,她若硬来,岂不是霸王硬上弓了? 试错的话,也算圆了自己青春的暗恋,或许能自此忘了他,重新看一看其他大好青年呢? 手机屏幕早已熄灭,但她的眼睛始终未闭合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