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虽然他灵力枯竭严重,比不上这群小辈,但有人愿意随他同去,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撑过除祟这几日。 问荇同柳连鹊视线交汇,随后又飞快错开。 他们都清楚,劝的动这些道士的原因远不止刚刚那几句话。 一是道士们都还有些良心未泯,有些人诸如一开始的女道,还对山下百姓有牵挂。 二是道士们也都清楚坐以待毙不是办法,问荇的话不过是让他们的焦虑上了台面,逼迫他们面对当下的现实。 三则是因为他们和因为虚弱终年闭关的老道人们不同,他们真以凡人之身去探查过怨气,而且还有延年和延岁做见证。 原本对此畏缩的道人们心里有些底,又带着修道者的架子自觉羞愧,怕连凡人都比不过,难免会产生动摇。 能劝得动道人下山,接下来的事就好做了。 外面天寒地冻,银霜挂在松树上,风又吹落银霜。 柳连鹊的体力流失得厉害,已经站不住了。他硬是低下头,忍着咳意一声不吭。 “道长,我们累了,想要回去歇息。” 问荇注意到他身体抱恙,脸色微凝低声提醒延年,延年赶忙遣散掉钟前汇聚的道士们,把延岁的画眉鸟送回他屋里,再将问荇和柳连鹊请去间暖阁。 回到温暖如春的室内,柳连鹊的脸色才渐渐转好。 “多谢二位。” 听完方才一番话,又回忆起这些日子他亲眼所见的,两人付出的心力,延年自己也想明白了些事,颇有拨云见日的感觉。 现在这么做,也算是给隐京门减轻负担,不愧对自己那在外奔波的徒弟。 他亲自递上来茶,赵小鲤也端来简单的糕饼,延年的态度比之前缓和了不止一星半点。 “之前贸然窥探二位是我的不是,往后定不会再这般对待你们。” “这次除祟,也不会让你们继续操劳。” 他的老脸挂不住,虽说没窥探问荇和柳连鹊关上门做了什么,但自己在隐京门,靠着纸人偷偷调查两人行踪总归不光彩。 又想起长生如此信任问荇,他的脸更加挂不住了。 原本就安静的屋里愈发安静。 柳连鹊默默喝茶,神色不明。 问荇不语,捏起块糕饼,却没放入嘴中。 其他事也就罢了,这事被提起,他们倒还真不想轻飘飘说无事就揭过去。 被盯着的感觉实在不好受。 良久,看见延岁脸上表情要维系不住,问荇才开口道:“希望道长下次别这么做。” “我同他是真兄弟倒也罢了,可您也清楚,我们是刚成婚半年的夫妻,您这样过于不妥。”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