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直白说出,柳连鹊刚刚耳廓上被冻出的红晕才消下去,现在又出来了。 他轻轻颔首。 被问荇这么说起,延年像极了听墙角的无赖。 他更加羞愧了:“是,长生也同我说过,我再同二位赔个不是。” 他想到什么,从腰间抽出个精巧又水头极好的玉牌,递给旁边憋笑憋得辛苦的赵小鲤。 “你去库房里,给问公子和柳公子拿三根百年的人参,三根五十年的何首乌。” “啊,何首乌?” “是师伯,我马上去!” 赵小鲤捧着玉牌傻站了会,如梦方醒,左瞧瞧右看看,脑袋动得快了些,恍然大悟般瞄了眼问荇。 小舅舅真是厉害,费心思说这么多,原来是为了给连鹊哥攒药材。 还真是那什么……用心良苦! 问荇也稍微愣了下,但比赵小鲤反应得快,意识到延年会错意了。 他倒真不是要讹隐京门的药材,只是希望话说重些,往后少有人打搅他和柳连鹊钓鱼做饭的悠闲日子。 百年人参加上五十年的何首乌,少说都是百两银子。 柳连鹊摆了摆手,下意识想要拒绝:“举手之劳,使不得……” 看见赵小鲤离开,延年严肃地咳嗽了两声,正襟危坐郑重地道:“这是隐京门对二位的歉意和谢意,还请二位务必收下。” “这怎能行,百年山参极其难得,无功不受禄。” “柳少爷客气了,你们于隐京门,算是立了大功。” 两边推脱间,赵小鲤已经手脚麻利举着托盘推门而入。 他带着一身寒气,却脸上发热,手微微发抖,不知是兴奋的还是害怕的。 “师伯,我拿来了。” 问荇眼力好,远远瞧见托盘里的人参。 他对药材不算了解,但旁边懂药材的柳连鹊脸色微变:“延年道长,此人参不止百年。” 就他来看,这几支人参在一百二十年往上,已经超出了寻常人参的大小。 一百年人参和一百二十年人参的差距极大,就和五十年人参同百年人参一般。哪怕是之前在柳家,他都很少见着这种极品人参。 何首乌他了解得没人参多,但看个头和形状,也绝对不止五十年。 “一百年和一百来年相差无几,这样的山参,隐京门里还有许多,二位不必担心。” 延年手一挥,让赵小鲤把人参摆在桌上:“已经取出来了,你们离开隐京时务必要带走,别和长生一般,出门经常忘带盘缠。” 见他铁了心要送珍贵的药材给他们,柳连鹊也不好推辞。 寿数过长,会让人失去对时间的概m.zZwTW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