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,未曾触犯国法,我挣诸位的每一文钱都是干干净净的。这钱,就是活该我挣的。” 满堂食客看着虞凝霜嘴角边一点舒展的笑意,莫不为她捏了一把汗。 都什么时候了虞掌柜还有心思开玩笑? 没见那专副官被她此番态度气得眉头直抽吗? 可说实话,他们又敬佩虞凝霜到了这等地步也不低头。 就连那几位赶来说合的掌柜,都不约而同地驻足。人家虞掌柜还没屈服,他们上去就求官酒务的话……看起来也太没出息了一些。 暂且再观望观望。 只见虞凝霜说完,也不再理会专副官,只将被吓哭的谷晓星拉过来安抚几句,又吩咐她去后厨,将做酒酿桂花冻的全部食材都拿过来。 专副官气得不轻,努力酝酿着如何回击。说实话,这活儿他接得不太情愿,当时就知不太好办。 虞凝霜到底是官眷,他不能把事情做得太难看。可仗着官酒务的势力,他又横行霸道惯了,现下被虞凝霜噎得难受。 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…… 专副官越想越气。 他最后告诫自己——别说虞凝霜只是一个七品官的娘子,就算是一品大员的娘子,私贩酒也是极重的罪,落到他们手里必然会受罚。 于是想来想起,专副官决定还是先把她抓回去再说,他也好去领赏钱。 然而未等他发作,虞凝霜忽然问。 “你爱吃红烧肉吗?” 专副官:“……什么?” 虞凝霜语气无波无澜地叙述,“我爱吃。前日家宴,家里刚做了这道菜。炖红烧肉时,一斤五花三层肉,要加几大勺黄酒去炖。炖到酒香全部融进肉香里,每一块肉都又烂又润。” 她又问:“你爱喝牛肉汤吗?” 同样,还不等专副官回答,虞凝霜就自顾自说下去。 “我爱喝。我早和街头王屠户说好了,什么时候有牛肉务必要知会我一声。正好今日宰了一头伤牛,我便买了十斤牛骨,十斤牛肉,准备回去炖些姜酒牛肉汤给婆母补身体。” “先用牛骨熬高汤,再把牛肉加进去炖。牛肉需挑那筋头巴脑的,炖到筋膜都化了,黏黏糊糊地包裹住浓润的牛肉。汤里加老姜片,加新米酒,喝一口全身都暖和。” 专副官懵了,“你在东拉西扯什么?” 难道是被吓疯了? 围观众人也不明白虞凝霜是何意。 然而他们一边担心,一边想的就是“别说了别说了,再说都流口水了!王屠户今日卖牛肉是吧?等下也去买两斤。”m.ZzwtWx.cOM